特别是内行人,不但不能帮上忙,还很有能够帮倒忙。
“年青人,就是没有韧劲,稍稍遇点波折就打退堂鼓,恁怂!”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端方朴拙的拱手礼:“老夫代边城将士和百姓,谢朱紫造福之恩!”
我的个老天爷啊,先是惦记宫里的宝贝,接着又劝说让皇后娘娘跑去当游医,然后还骂皇后怂......
洛老神医啊,您只是医术了得,不是有九条命的猫妖啊!
“记着,一旦手上有伤口,不管大小,都不成脱手洗濯附子。”柴房内,严静思一边演示如何洗濯附子,一边指导莺时,“先如许洗濯一遍,然后放到盆里浸水,水多一些无妨,必然要包管没过附子。”
挽月见她神采果断,心知劝说无用,便返回柴房又取了件披风过来。
“诶,前辈,长辈可受不起这等荣功!”严静思忙上前虚扶,“前辈为研制良药鞠躬尽瘁,长辈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罢了。”
“娘娘,您且回屋里安息吧,这火奴婢们看着,定不会出不对。”挽月看着已经披上厚披风仍神采有些惨白的主子,出声道。
洛老神医很不客气地白了严静思一眼:那点出息!
洛神医的药庐本就不大,除了两间茅草屋能住人,剩下的都是有盖没有墙、四周通风的药寮,严静思和宫婢们能够在柴房拼集拼集,康保和左云这些保护们就得本身脱手借助药寮搭建个临时居处了。
洛神医旁观严静思每日里带着人在山里闲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撇嘴的同时,内心也生起了猎奇之心,若不是柴房那边总有小子在闲逛,他保不齐就溜畴昔瞧瞧了。
围灶内,炉火的温度不高不低,不急不缓,焙烤着最基层的附子,将其残存的毒素跟着水分的蒸发一点点剥离掉。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严静思冷静将这个收益指数记在了内心。
呦嗬,这老头是在夸本身?
康保和左云都是脱手才气相称强的人,遵循严静思的描述,很快就在高山大将围灶搭了出来。
严静思被迎进药庐正堂,详细将水火炮制法说与洛神医记录下来,并全程跟着洛神医又炮制了一批附子。
焙烤后的附子颠末一天晾晒,酉时初刻,放入木甑内,隔水坐锅,连着蒸七个时候。期间,严静思必须时候守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温度,稍高时就要沿着锅边浇一圈冷水压下蒸腾的水汽。
“何况,长辈如果做了游医去,谁给前辈您弄药材呢?炮制药材每精进一步,要破钞多少药材来尝试,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严静思察言观色,厚着脸皮唤了声:“是吧,师父!”
按理说,拜师应行膜拜礼,但鉴于严静思特别的身份,故行此半礼。
严静思轻笑,“小我有小我的缘法。再说了,长辈自小锦衣玉食,受不得游医的劳苦。”
“皇后娘娘的意义是……要和老夫合股做买卖?”得知严静思的实在身份也没有色变的洛老神医在听完她终究的筹算后一脸发懵地确认道。
四天后,将附子捞出来放在竹筛里淋干水,严静思就带着莺时出了柴房,前面跟着康保和左云,两人手里各拎着个布口袋。
洛神医心头格登一声,暗道不妙,貌似之前本身的海口夸得有些大,被这丫头钻了空子了!
“哦,那是长辈回错了意,冒昧之处,还请前辈包涵。”严静思诚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