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想到的是,诏令下达到处所,江南一带的官员竟然以推行国策为名,行鱼肉百姓、兼并私土之实,是吗?”严静思替宁帝补全他说不下去的后一段话。
严静思把玩动手里的茶盏,今春雨前的第一批炒制的绿茶,汤色莹润,茶芽整齐细嫩,鼻端茶香清婉绵长,轻啜一口,唇齿熨帖。
早膳时候刚过,莺时就跑到御书房,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请皇上午膳到广坤宫去用,有新奇的吃食要与皇上分享。
颤栗够了,方才挺起家,抹了抹眼角,对当值的莺时道:“派人去晓得各宫,明日辰时初刻,本宫在御花圃的桂花亭请她们煮茶喝茶。”
严静思仓猝倒了盏事前备好的凉白开塞到宁帝手里。
不消想也晓得,她拿的那一半分红,天然是要落尽宁帝的私库里。
明显好笑得要死,脸上还得保持得体的体贴,严静思感觉本身表里不如一得太不轻易了!
公然,宁帝听了眉梢眼角顿时耷拉了好几度,先前的志对劲满敏捷打了扣头,但却并没有敷衍避讳,直言奉告,道:“各宫嫔妃,只要咸福宫并未呈现非常。”
现下听宁帝这么一说,便是将之前的猜想考证了。
严静思:“......”
不过,没干系,她另有其他杀手锏。
“不但如此。”宁帝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两年前,江浙布政使司会同江南织造局上书,请在江南十八府推行‘改稻为桑’,目标在于增加丝绸产量,销往外洋番邦赚取更多的税收。几番廷议后,鉴于此‘改稻为桑’的行动利大于弊,遂拟发明旨,公布实施。朕没想到的是......”
没有一丝细节,能够左证宁帝的假装与硬撑。也就是说,他并不料外。
“皇上,各宫服用银丹草也有几天了,不知可有效果?”严静思不想自找费事,持续免了各宫的存候。
严静思看着宁帝越战越勇的专注神情,内心悄悄推断:搞不好,宁帝本来就是抖m的属性!
宁帝脸红脖子粗地一口气喝了三盏凉水,出声拦下慌了神要去传太医的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