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曲终人散,回到广坤宫,严静思眼里的笑意也没有消逝。
现下,前朝后宫皆不费心,严静思没有跟宁帝拆伙的筹算,天然不会袖手旁观。桂花亭茶会,就算是她正式以皇后的身份共同宁帝的开端。
要说眼下合适伙质的,便只要靖王一人。靖王年方二十二,行十六,靖王妃膝下已有两子。
大宁后宫的位份设置,满额为一后、一皇贵妃、二贵妃、四妃、八嫔,各主一宫,其下的昭仪、婕妤、美人、秀士等不定额,另有三年一次选秀入宫的选侍、淑女待宠。
严静思的视野在各宫妃嫔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开口道:“本宫瞧着大师伙儿都有些倦怠,想必是克日忙于千秋节过于颓废而至,听沈太医说,何掌院正在研讨一种新的助眠解乏香料,虽说皇上有令,接下来的一年内,宫中各项开支减半,但本宫会与皇上筹议筹议,这新香料的银子就由皇庄的籽粒银里出,按平常的分量分派给你们。”
宁帝现年已二十有七,即位十年,至今膝下却只要两位公主。面对“无子为继”的局面,外界的猜想大抵会分为两种景象:一,宁帝无子,启事在于后宫现任的一后一贵妃二妃二嫔,概不是“膏壤”;二,宁帝无子,启事在于宁帝本身。
“都起家吧,自家人的茶会,不必过分拘礼。”严静思抬手表示,妆容淡雅的脸上始终带着浅含笑意,搭配着她暖和清秀的眉眼,给人的感受格外和顺温暖。
宁妃告谢后,方才重新落座。
现在,严静思感觉,该是到考证调试成果的时候了。
严静思的影象里,对先帝的这几位太妃印象非常浅淡恍惚,想来是很少打仗。
严静思抬手表示她免礼,“本宫在皇庄静养,徐贵妃身材不适,也要细心将养些光阴,沉重的宫务都压在你肩上,偶有小忽略也属情有可原,你也不必耿耿于怀,接收经验,今后今后多减轻视便是。”
“还是郑太妃心细。”严静思笑了笑,“如许吧,本来的香料稳定,新香料分外供应两个月。两个月后,如果用得风俗,就和外务府说一声,今后都换成新的,如何?”
各种迹象参考下,严静思不但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呃,就是臆想出来的剧情略狗血。
“劳李太妃挂记,本宫现已大好,只是落下了头痛的弊端,每次发作,总要折腾个几日睡不结壮。”
挽月与莺时几人面面相觑,如何想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为甚么会欢畅成如许。要晓得,今儿茶会上用的都是皇庄新炒制的特级春茶,连喝带送,十好几斤就这么没了,几百两银子呢,换做平常,早心疼得不得了了!
“”
而能从景象二中获益的,看来看去也就宁帝尚存的那几个兄弟。
自严后堕马,严静思代之醒来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召见各宫嫔妃。在此之前,严静思对后宫诸人向来是能避则避,能少见就少见,并非是“惹不起但躲得起”,也并非全然嫌费事,而是尽能够为本身争夺适应这类后宫形式的心机调适时候。
另,另有更深一层企图。
严静思闻言,眼底的笑意更甚。
如果景象二,那宁帝可就难堪了。不但本身威仪严峻受损,并且,想要持续坐稳皇位,他不得不面对两种挑选,要么,“兄终弟及”,册立皇太弟;要么,从兄弟的子嗣中过继一个,立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