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宫,御书房。
本来,皇上早已洞悉统统。
“皇上,臣确有失策之罪恶,但六合可鉴,臣到了越州后,就被张继派人送来的歌姬利诱了心神,竟日流连忘返,乃至于遗怠了闲事,这才被故意之人乘虚而入!那些勾搭粮商、并吞赈粮、秉公舞弊的事儿,臣是半点也不晓得啊,求皇上明察,为臣做主啊!”
宁帝锋眸微眯,沉吟半晌后,拆开了严静思的亲笔信。
三今后,午门外,百官云集,无人缺席,只为赴这一场观刑。
祁杭见皇上神采阴沉得骇人,语音半晌停滞,稍稍清算了一番心神,持续道:“经臣等细心检查,江南织造局提督寺人福禄、江浙布政使张继系幕后主使,有司从犯共三十一人,皆对罪过招认不讳签书画押。另,前赈灾钦差徐彻,甫入越州便与张继相勾搭,贪墨舞弊,并吞赈粮,罪不对实,虽徐彻固执否定,但人证物证俱在,并无冤判错判,请皇上讯断!”
当午门刑台被这三人的鲜血感化,满城百姓高呼“皇上万岁”,高呼天道循环善恶有报时,观刑的百官们却一个个噤若寒蝉。
因拒不认罪,徐彻被伶仃囚禁在大理寺的天牢里,提审结束,这几日除了送饭的狱卒,整日里见不到一小我影,乃至连多余的声音也没有。现下不是饭点儿,忽听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中竟生出一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