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震惊之余一时失色,细细打量着宁帝的眉眼,仿佛从未看清他普通。
但是,宁帝却涓滴不为所动,还是抱臂靠坐在御椅上。
内阁尽数拥戴皇上,群臣见状,纷繁附议,一时候,宗人府和少数几位都察院和六科言官的反对声音相形见绌。
沉闷的叩首声持续不竭响在压抑无声的御书房内,仿佛陶臻的额头不但磕在了青石空中上,也磕在了在场诸人的心上。
短短一刻钟,严静思后背的内衫就被疼出来的盗汗渗入。
徐劼并未踌躇多久,很快出列表态,支撑皇上的决定,陈寿紧跟着附议。
内阁五人,林远尚在越州主持灾后重修,严阁老与符崇岳出列,也只能代表内阁半数的偏向,朝臣们的目光刹时就聚焦在了另两位阁臣身上。
洛神医敏捷将银针一一收回,看着严静思仿佛被抽-光-气-力普通瘫倒在软榻上,眉头越蹙越紧,“看来,你脑中的淤血比设想的还要严峻......”
终究,在陶臻力量不支几欲瘫倒在地之际,宁帝悠悠开口道:“诚如陶御史所言,诸王不就藩乃圣祖所定,然,时移世易。朕自幼熟读帝训,可从未在圣祖的遗训里见到过这条端方永久不成更易的只言片语。”
忍无可忍,严静思颤着尾音告饶。
偌大的御书房,只要陶御史以头磕地的声音,没一会儿工夫,打磨光滑的青石空中上就血迹氤氲。
“皇上——”一同觐见的宗人令庆亲王贺纶欲出声为陶臻得救,却别宁帝一记森冷的目光禁止。
不知何时,这个曾经最不被皇兄看好的孩子,竟模糊镀上了一层与他类似的气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