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惊奇过后,严静思规复淡定,一边享用着宁帝亲身布菜的办事,一边在内心冷静吐槽:体贴就直说,何必拿蹭粥当幌子,太假了好吗?!
比方这会儿,她这不是百无聊赖,而是正等着康保从外庄值房返来,给她汇总口述需求她体味的事件。
饭后,宁帝回主院换了身常服,返来后见严静思独坐在暖阁窗前的桌案旁,很有些百无聊赖之意,心中掠过不忍。
宁帝顿悟,心境随之轻巧很多,想到新近批阅的奏折,道:“昨日严阁老上书请辞,朕给压下来了。”
但几番察看,越是打仗越多,宁帝内心的迷惑便越大。一小我脾气再如何大变,经历和光阴打磨出来的气度、城府与眼界总另有之前的影子可寻,然皇后倒是窜改得极其完整,仿佛换了别的一小我似的。
哎,堂堂大宁天子,号称富有四海,实际上倒是个国库、私库双双捉襟见肘的“负翁”,可叹!
“只是眼下还不是更易内阁的机会。”宁帝长臂探出,从路边一人多高的新树上扯下一枚红叶,捏在之间把玩,“老叶归了根,新叶才好畅享阳光雨露。”
宁帝:“放心,有朕在,你固然放心疗伤。”
严静思扶着桌案站起家,一旁的莺时顿时走上前来,伸脱手臂虚托住她的手。
以往,严阁老荣退后,继任内阁首辅,当属徐彻徐尚书呼声最高,加上徐贵妃恩宠加持,仿佛已成默许的定局。
虽说与严静思的婚姻是基于好处,但两人婚后也不是没行过敦伦之礼,那么密切的事都做过了,现在只是牵手,宁帝却感觉内心蹿过一阵莫名的严峻。
宁帝感受着掌中来自另一小我的温度,臣工面前愈发凌厉的眉眼垂垂伸展温和。
宁帝敏捷收回发散出二里地的思惟,自我得救地轻咳两声,道:“除了眼睛,可还会有其他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