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阊婉拒了严静思让他稍事安息的美意,仓促告别。康保先行一步,早让人帮他办理好了马匹和干粮。
固然还是没甚么睡意,但想到明天另有一场硬仗要打,严静思还是又躺回榻上,无事可做,便在脑内推演与那人见面后该如何应对,越想精力越是集合,那里另有分毫睡意。
严静思的视野从手札中抽离出来,发明本身的失控,很快按捺住内心升腾而上的肝火,“与你们无关,都起来吧。”
“多谢孟千户仗义互助,此恩此德,我会铭记于心,今后定不负互助!”严静思慎重道。
“娘娘,严府二管家派了人过来,说是有封急信要亲身呈交给您,还说事关夫人和二房存亡,要求马上拜见。”
暗里里,她向来都是以严家女的身份自称,而本日却固称“本宫”。
严静思摩挲着捏在手里的温热茶盏,状似闲适地问道:“阁老不辞辛苦地从都城赶来皇庄,不知有甚么话要暗里里与本宫说。”
康保带着六名亲信环伺在侧,见到皇后排闼而入愈发警戒地施礼问安。
“孟千户免礼。”
严静思看着面前的“祖父”,斑白头发,长须髯,身形稍显肥胖,一身素锦常服,看似朴实,腰间的那方代价连城的镂空吉兽乌木挂佩却低调豪华地彰显了他的尊荣职位。
严静思眼神表示,康保让六名保护退到书房内里鉴戒,本身站到了皇后身前一侧。
严静思起家下榻,撩开帐幔走了出来,冲着外间道:“出去吧。”
“娘娘放心,末将寻了借口乞假,定不会泄漏行迹。”孟阊坦言道:“末将当年蒙严少将军仗义相救,许下倾命以报的信誉。今夫人遭难,严二管家无法之下才寻到末将,信赖相托,还请娘娘尽早体味详情,早日助夫人脱困。”
“方才收到动静,严家的马车昨日入夜进的县城。”康保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是,此次来的不是严侍郎,而是阁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