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节回宫,怕是不能再等闲出来了,严静思本还担忧府中只要母亲弟弟和师父三人过年,未免有些冷僻,现下听到郭家兄弟要来,心中非常欣喜。
严静思舀了勺粥,一边感受着味蕾间的鲜甜软糯,一边设想着严牧南庄严的小脸,无法地摇了点头。
当然,吃得高兴,一半是食品,另一半是一起用饭的人。
对于郭氏绝口不提但愿她也有个孩子,严静思深表感念。郭氏是真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严静思道。
严静思陪着郭氏用罢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方才起家回本身的院子,刚转过游廊转角,就看到康保面色凝重地急行上前来。
严静思挑了挑眉,声线冷下两分,道:“方仓使是不敢领命,还是不想领命?”
康保凝声道:“娘娘,大事不妙,第二批应急银在石门被劫了!”
厚重的棉帘子一挑开,暖意劈面而来,严静思边走边将大氅解开,脱下来交给一旁的流苏,笑呵呵地拐进了东暖阁。
郭氏诶了一声,忽而想到另一件事,与严静思筹议道:“我这两天深思着,年前如果太原府的事能和缓下来,就让人将牧清牧泽两人接来,三族公为了钱庄的事殚精竭虑,不免分神乏术保全到他们,大过年的,让他们兄弟们能聚在一一块儿,也是好的。”
方泽定下心来,拱手见礼,退了下去。
西欧仓虽附属户部,但实际上倒是军粮库,调粮若非军用,则文书上必须有皇上、户部与兵部的结合唆使,故而,屋子对宁帝的笔迹非常熟谙。
严静思眼睛一亮,夏季里的鲜鱼但是奇怪物,并且,她是很喜好吃鱼的。
严静思抚上郭氏的手背,悄悄拍了拍,欣喜道:“现下不都好了吗,娘,我们娘仨都好好的,更好的日子还在背面呢!”
方泽将头垂得更低了两分,沉吟半晌后,沉下心回道:“若下官得以再见部堂大人,定会照实禀报,任凭措置!”
“现下侯府独立,接待人也便利,你大舅母在信中说了,待来年气候和缓了,她就和你二舅母一起过来逛逛,早些年你爹还在时,没少带着我回泉州,可自我嫁入都城,两位嫂子还从将来过......”
郭氏叹了口气,这孩子过分懂事、自强,对她来讲也是甜美的烦恼啊!
斯须间,方泽的脑筋里浮掠过各种设法,终究,还是顺从本心,起家屈膝跪礼,道:“请娘娘恕罪,下官不敢领命!”
郭氏点了点头,深知太原府此次的危急大有文章,不便她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