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闻言低下头,咬紧了下唇,勉强忍下了眼底涌上的酸楚。
宁帝想到那场到最后也没有比及来人的苦候,藏匿在光影中的唇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那一日,我一样在此处待了整整一晚。我的心性,你是晓得的,对于大位,我并没甚么野心,当时只想着,能与你闲散一世也是极好。但是,何如命该不如此。”
现下戌时刚过,间隔宵禁另有一个多时候,恰是都城夜市最繁闹的时候。
“内里虽夜色昏沉,但毕竟不比宫里,还是低调些好。”宁帝先一步走近暗门,表示徐贵妃跟上。
徐贵妃感受本身的脑海里有着两个声音,一个让她保持沉默,千万不要持续问下去,另一个则不断地催促她问到底。
两人在楼上并未逗留太长时候,夜风起,这等高处实在太冷。
宁帝沉默半晌,追思普通开口道:“比不得早些年与你一同来此时频繁。与你在此相识相识,那段光阴当然印象深切,但最令朕刻骨铭心的三次,却有些让人不堪回顾。”
望鹤楼楼顶,徐贵妃扶栏远眺,皇宫闪动的灯火在夜色中是那么的灿烂,与影象中的那片灯火刹时堆叠,但却忽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常。
宁帝噙着浅含笑意,“这几日实在沉闷,朕想出去透透气,不知爱妃可愿随行?”
一滴眼泪的温度,也只保持了坠落的斯须之间。
何故媲美登顶时坐拥皇城连天灯火的灿烂炽热。
徐贵妃一起行来,谨慎确认,这条密道直通到出口,并无岔道。
徐贵妃心中的震惊稍稍平复,脸上是难掩的受宠若惊,“天然是情愿的。难怪皇上之前让臣妾换上这身大氅。”
宁帝仿佛对这里极其熟谙,一起左转右拐,就来到了西偏殿内堂的小书房。书房内陈列简朴,一人半高的梨木书架倚墙而立,几近铺满了半面墙。
宁帝回身,背靠着扶栏,因为背光的原因,大半的脸隐在光影中,让人看不清楚。“一次,是在父皇派朕去西川之前,朕带了媒人前去徐府提亲,实在,阿谁时候朕已经禀明过父皇,只待你点头。可惜的是,朕只收到了你赠送的腰带。那一日,朕拿着那条腰带在这里待了整整一晚,分开时想着,此去西川凶吉难料,若能满身而回,定要再次登门提亲。”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里竟是一点都没有变。”
密道的墙体有较着的班驳陈迹,看来修建已久,通道高近两米,宽可行一辆马车,空中夯土平整坚固,两侧均距挂着燃料充沛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