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迷药?!”
因是家宴,在坐的均为皇室宗亲,故而女眷这边并未架设屏风。坐在金座下右边首位的徐贵妃看着帝后接踵落座,眼中微光闪了闪,继而起家端起了酒杯。
并不陌生的名字。
宁帝方饮罢杯中酒,还将来得及落座,就听到殿门口传来内侍锋利的唱声穿透殿中的歌舞噪音。
“定是酒水或菜肴被人动了手脚!”
宁帝点箸后,世人纷繁提筷,歌舞声起,殿内一片沸腾盎然、其乐融融之像。
“娘娘,眼下脱手的,明显不是一家!”冯贵的视野紧随混战中的康王,眉头紧蹙,道:“娘娘放心,老奴定会保王爷满身而退,还请娘娘切勿以身试险!”
“娘娘,皇上......”福海应着严静思的手势切口抽身返回到帝后身侧,见皇上神采惨白地昏倒着,心中一阵紧抽。
看三国掉眼泪,替前人担忧。
严静思扯了扯嘴角,“不错,后生可畏。”
看来,应当就是现在了。
得兄弟如此,也不白费了他的这番心机!
宁帝举步走进韶央殿,一眼就瞧见了上首的两个坐位,眼中的阴暗转眼即逝。
“皇兄,皇嫂,你们还好吧?!”康王贺重泽全然不顾左手臂流血的伤口,一边提着剑保护在宁帝身前,一边微微偏过甚孔殷问道。在他身侧站着的,是一样划伤了左手臂的怀王贺重澜,为了抵当迷药的药性,这伤口,是他们本身划的。兄弟两人一左一右,执剑立在御座和御林军保护之间,仿佛将本身当作了宁帝的最后一线樊篱。
严静思眼底微热,感遭到宁帝紧紧覆在她腕上的手掌在微微地颤抖。
金钟九鸣,福海随行在宁帝身侧,伴驾稳步走上御座台阶,待皇上坐稳后,回身站定,高唱拜礼,席上的皇室宗亲们纷繁起家,跟着唱礼声俯身膜拜,齐呼祝词。
宁帝扯了扯嘴角,气味弱弱道:“那就辛苦你了。”
“别动,眼下我只能让伤口减少流血量,并不能完整止血!”严静思将声音抬高到只要他们两人能闻声,咬牙切齿道:“皇上刀伤颇重,现下能够晕迷了。”
冯贵生性谨慎,更是为此事绸缪多年,发难前几番推演,自认算无遗策,万没想到会晤对当下混乱且大倒霉的局面。
“皇兄放心,只要有我和十七哥在,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贺重泽身形稍显肥胖,握剑的手却很稳。
徐行上前,将宁帝眼底压抑的不测和暗喜看在眼里,严静思微微挑了挑眉,一边暗忖宁帝的口是心非,一边拾阶而上搭上宁帝伸过来的手就势坐到他身侧的坐位。
顿了顿,严静思扫了眼殿中胜负已渐明朗化的战圈,挑眉道:“下刀的是谁?”
歌舞声歇,舞姬敏捷分退两侧,严静思身着皇后衮服头戴凤冠,姗姗而来。
礼毕,与往年普通,宁帝颁发了一番岁尾致辞,举杯与世人共饮,而后宴席正式开端。
龙鳞卫那帮白叟精,坑起部属来动手够黑!
跟着徐贵妃坐回坐位,殿上正巧一曲结束,长久的间歇后,伐鼓声起,鼓点渐次紧密,阵容由弱入强,琵琶、长萧随之入声,氛围顿转铿然澎湃。
“好说!”严静思忍了又忍,终是一个没忍住,手起手落间,在宁帝颈间戳了一银针,胜利将人给戳晕了。
固然早故意机筹办,可当覆面的伶人执刀飞扑上来时,严静思的心跳还是顿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