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严静思也能想到母亲听到宫变的动静是该如何焦心肠担忧本身,再看动手上药香犹存的木匣,严静思心中一阵荡漾,不由得开口道:“师父,我实在......”
“如果你怕看得慢,那不如拿归去先誊抄一份,然后将这本送返来,如何?”
大宁科考,殿试均为策问,内容多以治国安邦、国计民生等时政为主,严静思书房里的这本《问策》乃翰林院编撰,支出了近十届殿试中成绩佼佼者的对策,此中很多观点在严静思看来也有些晦涩,没想到严牧南竟本事住性子看出来。
“那好,你再去看看书架上可另有喜好的,也一并带归去看看。”严静思将弟弟打发了,转而坐下来与齐大儒闲谈。
严静思点了点头,恰是因为此事,宁帝对洛神医格外尊敬。
“没错。”洛神医肯定了严静思的态度,接下来的事就没甚么好坦白的了,“皇上应当和你提过,为师曾经为先太后看过诊吧?”
“你真的甘心这么过一辈子?”如若门徒有半分犹疑,洛神医都会竭尽尽力助她离开此地。
严静思伸展着眉眼笑嘻嘻靠近洛神医,“师父,您对我真好!”
严静思心中激起惊涛骇浪,又在师父洛神医洒然自如的目光中垂垂归于安好。母亲郭氏心细如尘,知女莫若母,即便严后入宫后母女受阻于宫墙之隔,可再如何脾气大变,也不能瞒过她的眼睛。至于师父,当世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她拿出了那些炮制药材的体例差异且无史籍可考,必然要被洛神医思疑。
严静思这才明白,为甚么师父执意让她从毒经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