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看不出来宁帝打的甚么主张,严静思也就太不见机了。伸展开眉眼,严静思伸手搭上莺时的手臂,迈开了脚步。
“这就是皇上之前说的,给臣妾的......生辰礼品?”严静思环顾了一遭室内的大红喜字、红纱帐和红烛,笑着问道。
高处风景独好,却也不堪寒。
宁帝紧挨着她坐下,广大的衣袖相叠下,握起她的手,目光灼灼道:“非也,朕的礼品......是朕本身。”
早在宫中构筑地暖的时候,宁帝顶着御史台和六科言官们的压力执意动用了大笔银子将玉清池的汤泉引到了广坤宫寝殿,手笔不成谓不大,概因何掌院上禀,皇后身子骨本就根底弱,加上三番两次受伤吃惊,若失慎重将养,恐要有损寿数,而玉清池的汤泉有强身健体、迟缓消弭暗疾之效,皇后若能经常沐浴大有裨益。
“愿有一日,我能有幸听一听你来的阿谁天下是何模样......”宁帝悄悄亲吻她眉心,语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
“欣喜?”严静思尚未回过味,一方红绸就兜头盖了下来。
福海唱礼,喝过合卺酒,观礼的几小我道了吉利话儿领了赏后纷繁退下,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御书房弹劾她的奏折刚消停没多久,短期内严静思偶然再度应战话题,还是挑选了外务府送过来的中规中矩的头面。
“娘娘,本日是您的寿辰,不如换那套泉州老太爷新送的镶缀宝石的头面吧?”挽月帮皇后娘娘挽好发髻,看着打扮台上摆着的几套头面,问道。
曲终人散,偌大的皇宫再度规复了安好,蓦地间另有些让人不适应。
严静思:“......”
“梓童莫非不喜?”半晌未获得回应,宁帝捏了捏掌中的手指,挑眉问了声。
自定远侯府开府后,郭氏与泉州规复了来往,泉州老太爷和几位当家大爷仿佛被解开了封禁普通,好东西明着暗着不要银子似的往京里送,短短一年时候不到,仅仅是整套的头面严静思就收到十来套,非论何种材质、工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贵!
睡也睡了,严静思便感觉没甚么好矫情的,迷含混糊嗯了一声就完整放空本身会周公了。
当坐在宝座上接管百官朝贺的那一顷刻,严静思忽的有种汗毛直立的感受。坐拥江山,富有四海,这便是天家的超然职位。难怪为了这个位置有人甘心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也要不吝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只为那一丝丝登基的能够!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天子在这个位置上丢失自我,忘记初志。
让人更不测的是,宁帝竟先一步等在了卧房。
“这是......”严静思看着为她换衣的挽月几人,一脸茫然。
“娘娘脚下谨慎,我们要送您回卧房了。”莺时伸脱手臂探到皇后娘娘近前,喜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