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乳母退下,迎霜思忖了下,不由轻笑道:“太后娘娘如此,不过是想要姐姐早些诞下子嗣,为皇上多添几个孩子,破了他早前在姐姐身后所立的誓词!”
她对乳母轻道:“本宫念着,你之前是皇上的人,为忠于皇上,可不遵体后旨意,不让她见到太子,这才留你在宫里当差,今后你也且要记得,本宫……才是你的主子!”
唇角噙笑,迎霜进殿。
伸手捞起她的一绺长发,赫连煦轻嗅了嗅,将之置于手心,细细把玩着。
即便她身后家势庞大,却毕竟落得个连太后都不敢不顾的了局。
不久前,他连续要了她三回,这会儿却又说饿了……
端倪一怔,端木暄神采又是一红。
慵懒回声,压下她的手,赫连煦翻身便又将她压在身下。
面色炎热,她的嘴角,不安闲的轻抽了下。
遵守端方,进到殿内,端木暄该居于主位,而阮寒儿则落座于坐下之位。
“呵……看模样,她是把本宫这里,当作了初霞宫了,想如何就如何!”眸光一凛,端木暄嘲笑了下,诘责乳母:“既是她焚了香,何故你方才不与本宫禀明?!”
提起盖子,她蹙眉探身。
香炉内,早前焚的香,虽早已尽了,却芳香浓烈。
乳母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身来:“刘姑姑叮咛,这香是太后赐给娘娘的,且太子太小,尚不能闻之,让奴婢带太子躲着香气,也不必与娘娘提起……”
现在,端木暄并非是视他作君主。
不然,就如云嫔。
闻言,乳母呼吸一窒!
直到,殿内开启的声音传来,端木暄唇边的笑,才垂垂收敛。
……
俗曰:他这是自找的!
展颜一笑,赫连煦喘气着,抱着她大步向里,朝着睡榻行去。
更漏中,沙沙之声缓缓而来。
听到饿字,端木暄面色微僵了下。
在这后宫当中,要么你真的荣宠至极,要么你就要敛去锋芒,冬眠以候,等候着今后上位之机。
俊脸上,闪现一抹对劲的笑。
身边,赫连煦仍旧睡着。
“醒了?!”
“我不遗余力,奋力耕耘,你却……这般吝啬!”
但,自主后被挫后。
天然,她的到来,出乎阮寒儿的料想。
眸华上敛,看向一边的香炉,她抬手自边上取了散落的裙衫披上,后对殿外唤道:“迎霜!”
只是念着前事,赫连煦即便再想,也定能矜持,不会强要了她。
忍下身上燥意,端木暄红唇微噘,眉心紧蹙的责怪看赫连煦。
起家下榻,她快步行至炉鼎前。
实在,端木暄何尝不知。
“娘娘?”
悄悄一笑,端木暄微微抬眸,看着他在自行换衣,她并未起家服侍,而是非常慵懒的伸直在榻上,悄悄谛视着他穿衣扣带的每一个行动。
“皇上,这是白日……”
到处都透着多少冷僻。
“呃……”
重重点头,她回声回道:“奴婢服膺!”
垂眸,悄悄沉吟半晌。
“是,现在我便验收下调教服从!”
睡榻上,赫连煦本身后紧拥端木暄入怀,他们二人交颈而眠,睡的极是沉稳。
寝殿内,春意正浓……
“你笑甚么?!”
打扮台前,青竹正为端木暄梳理着发髻。
倾身,在端木暄的眼角处,细细落下碎吻。
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意,脑海中回旋的,是不久前他的狂野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