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信!
这主仆二人一早就筹议好了,这是要在赫连煦面前演一出双簧戏。
他,打了她!
“你这是甚么态度?!”
把玩着指间戒指的手微顿,端木暄望进赫连煦冷酷淡泊的双眸中,心下苦涩不已。
“王爷想让我有甚么态度?打都打了,莫非打出去的巴掌还能收回不成?”稳住身形,毫不逞强的反问一句,端木暄迎向赫连煦如鹰鹫普通的锋利眼神,继而摆出一副妒妇嘴脸:“我就是看不惯她的狐~媚模样,就是嫌她整日缠着王爷,若她再敢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下回可就不是掌掴这么简朴了。”
眉头微拧,他竟是微微一笑,伸手将阮寒儿捞入怀中。
多好的来由!
眉头紧跟着揪起,她扫了眼柳儿手里端着的茶杯,反问道:“mm觉得呢?”
抬开端,向厅外望去,公然见赫连煦疾步而来。
看清了端木暄手上的戒指,赫连煦满不在乎的反问一句。
如此一来,她们主仆最后给她扣上妒妇的帽子就成了大大的败笔。
脸上虽隔着人皮面具,倒是火辣辣的疼着,但端木暄最疼的并非脸上,而是内心。
实在,统统的统统,自她晓得阮寒儿的身份后,便早该猜到成果。
“王妃……”
“呵――”
整杯茶自头面倾倒而下,不但花了阮寒儿经心描画的妆容,亦将她身上衣衿感化的一片湿濡。现在,她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纤手用力扯着端木暄的裙襟,将楚楚不幸的姿势展露无遗!
“王爷容禀!”跪着行至三人身前,柳儿言辞凿凿的道:“主子过来本是要给王妃敬茶的,可王妃不但骂主子魅惑王爷,还……”
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赫连煦嘲笑出声。
踉跄一下,她借势跌坐在端木暄身前,非常狼狈的伸手拽住端木暄的裙襟。
“王爷……”
怔怔的,瞻仰着赫连煦,她吵嘴清楚的大眼中泪光明灭。
赫连煦吼怒,惊得边上阮寒儿和柳儿等人浑身一颤!
她信赖,本日对错,赫连煦内心跟明镜儿似得。
一声惊呼传来,刚端新茶进厅的翠竹倒抽口气,惊的手里的茶壶茶碗掉在地上,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毫无遗漏的,他将阮寒儿眸子闪过的胜利光芒看的一清二楚。
她先差人偷偷去禀报赫连煦就道她要过来与端木暄敬茶,却怕她难堪本身,想着让他相陪,后又过来演了方才的那场戏,可出乎她料想的,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端木暄的态度竟还是如此倔强。
他要想要皇位,左相定然是他死力要拉拢的工具,有如许的大前提在,他又怎会错待了左相的女儿?
声音冷的进步,赫连煦黑瞳微眯,伸手紧握住端木暄的皓腕将她扯到身前。
赫连煦冷声问道:“还如何?”
伸手悄悄扶了下翠竹的肩胛,端木暄冷冷的瞥了眼阮寒儿,“王爷感觉mm脸上的伤是暄儿打的么?”一边问着,她轻抬纤手,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甚么。
看着端木暄紧捂脸颊的模样,紧紧握了下打她的那只手,赫连煦心下滋味莫名,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沉声说道:“本王宠你是因心念太后,这才爱屋及乌,莫要觉得是以本王就会一再放纵你在本王面前撒泼!”
闻她此言,阮寒儿呼吸一窒,不由悄悄咬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