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了然,依着二表哥招蚊子的体质,的确需求这个帮手,就是她在福州的院子里也有一颗。
姜氏前两年病了一场,身子骨不是很健旺,夏季里也很罕用冰,凉席甚么的只在隆冬,热得不可时才用上几天罢了。
林琪吃了两块挂着白霜的杏肉,又喝了两口荔枝蜜,感受身上的热气褪了,才道:“三舅母,不知你可晓得江宁城里哪家书院先生品德端方?”
反观落桐院,苏氏二十年如一日的颐指气使,顾老夫人本就是个夺目刁悍的人,为了儿子,为了家属的畅旺,才一向忍耐着,直到几年后,顾博彦站稳了脚根,苏氏抱了几年的窝,却只生了个女儿,顾老夫人终究发作了,不等她出月子就雷厉流行的塞了个不省油的严姨娘。
林琪眼神好,一眼认出那料子是她库房里才有的,当即冷声道:“看来我不发威,她还真把我当安排了。”
林琪看了眼陈氏,点头道:“还好,奕哥儿很乖,一点儿也不闹人。”
姜氏笑道:“好喝就多喝些,看你走得一头一脸的汗,”她轻摇团扇,给林琪扇风。
林琪默了默,如果那样,之前的憋气岂不是白受了,她算了算顾博宁出门的日子,才道:“先派人把她哥关起来再说。”
林琪点头,看了眼黄嬷嬷。
姜氏想到这几次每次见到顾氏,都是郁郁的模样,点头,道:“大嫂约莫也是想到了这个,才没跟你们说。”
林琪又跟姜氏又说了会儿话,比及内里的热度减退了,才分开微风苑,颠末夹道时,一片浅绿的裙角一闪而逝。
后院,姜氏听到禀报,有些惊奇的道:“府里的客人走了?”
林琪笑了笑,道:“我和阿娘在守斋,这些个宴会能不去就不去了。”
贴身大丫环玳瑁去了跑堂,珍珠去拿攒盒,别的两个二等丫环去拿迎枕。
几人手脚快,林琪已颠末端穿堂时,就已筹办齐备。
玳瑁端了加了碎冰的荔枝蜜,姜氏把碗推到林琪跟前,“尝尝,看还是不是你小时候吃的味儿。”
黄嬷嬷哪敢劳动她,赶快从小丫环手里拿了大的扇子,站在一旁扇风。
林琪笑了笑,道:“是我保护家眷的几个孩子,想找个好点的处所学文识字。”
陈氏瞧了眼林琪,考虑着开口。
林琪前些天一向跟顾氏忙着做花灯,以后又去做法事,号召韩守奕,竟然直到此时才晓得府里后天要去城外赴知州家筹办的赏花宴,而她和阿娘也在同去的行列。
姜氏发笑,“你这孩子可真是骑驴找驴,我们府里就有现成的先生,那里用得着去别家?”
说完闲事,林琪便跟姜氏闲谈,姜氏提到过两天要去城外雅园赏花一事。
一晃这么多年畴昔了,微风苑住得固然窄仄,可相处敦睦,顾博宁与姜氏伉俪情深,结婚十几年一向一双一对。相伴到现在。
第二天一早,林琪按例去福寿堂,进门就见昔日早早就去花厅理事的陈氏还坐在这里。
姜氏挑眉,想到中午顾博宁返来时提及的韩小公子的事,顿了顿,“那你是……”
“应当是,没看到有别人。”
林琪上前行了礼,才坐到竹编的榻上。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道:“好喝,跟小时候的一样。”
姜氏笑了,放心的道:“城南有个德志堂,风评不错,有几个考了功名的就是在他那边开的蒙,我铺子里有伴计家的孩子也是送去那儿,传闻先生为人驯良,脾气也很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