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抿了下嘴,才要说话,就听中间的苏氏道:“人家是令媛贵体,跟我们这些媳妇可不一样。”
顾氏此人说到必然做到,承诺了林琪,即便不甘心也还是早夙起来穿戴整齐。
这些年,她的确一次疾都没侍过,就连老太爷病重在床,她也没在跟前服侍过,可她也不是没做过事情。
至于几位小娘子,当年也都侍过疾,只是她们年纪小,长辈们只在她们存候过后,就让她们归去了,底子没让她们沾手。
这另有完没完了,才打退了大的,小的又冒出来,恰好她还一副猎奇宝宝的模样,仿佛一点歹意都没有,实在话里的歹意,有耳朵就能听出来。
她灿烂了顾家门楣,莫非这不是孝吗?
顾氏柳眉微微伸展,抿了嘴浅而又浅的笑了下,夹起青瓜,一口一口的吃着。
“慧娘,不看别人,你也该看阿娘,”陈氏赶快拽住她,道:“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别跟她一样的。”
陈氏正在跟姜氏说话,看到她来,赶快拉过来,道:“你可来了,再晚些,我都要着人去请了。”
这会儿的福寿堂非常热烈,陈氏、苏氏、姜氏,加上顾家的几个小娘子,一个很多的都来齐了,林琪和顾氏是来得最晚的。
万一不让去赴宴,岂不是得不偿失?
尤嬷嬷赶快拉住她,禁止了她迈步要来扇林琪的行动。
林琪这话极其暴虐,这就是明晃晃的质疑她的出身血缘,偏她还天真天真的加上一句,“我说的对吧,二舅母?”
顾氏听她这话,底子就不惯脾气,当即冷声道:“真是笑死人。也不知是谁,才一嫁进门,就头疼脚疼,哪儿哪儿疼,要不是每顿都吃一大碗,还觉得是被硬塞了个病秧子出去。要说此人也会挑时候病,长辈一不舒畅,她就病倒了,当时候赶得叫一个巧,长辈一好,她也活蹦乱跳,这些年没见她捧一次药,端一次茶,过得倒比家里娇养着的小娘子还安闲。”
“奇特了,如果依着二舅母的意义,是不是嫁了人的娘子就不能和娘家有干系?那二舅母为甚么还能三五不时的给苏府写信?”
一时候,院子里的统统人,不管是两个妯娌,还是几位小娘子,或是跟在主子跟前服侍的丫环婆子,都忍不住去看苏氏。
苏氏这两气候不顺,看谁都不对,特别是顾氏,想着她急巴巴的折腾一大顿,人家可好,悄悄松松返来了,反倒她惦记的一夜都没睡好。
顾清菲转着眸子,看到苏氏主仆的哑忍,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向来都不肯逞口舌之利的林琪建议威来也很惊人,一脱手就是狠的。
顾氏现在环境不好,林琪最担忧的就是她被刺激,导致病情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