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林琪和顾氏来到福寿堂。
她现在就是个女人,就算嫁了人,孩子也要随夫姓,如何把林家弄得畅旺?
顾氏摇点头,神情很懒,一副不想理睬人的模样。
顾老夫人神情庞大的看了林琪好一会儿。
三块形状古怪,似铁非铁的黑块在她指尖分开以后,碰撞着收回清脆的响声,上面缀着的几个琉璃珠也跟着闲逛。
她请了曹嬷嬷去门口扼守以后,谨慎考虑说话,跟顾老夫人提出,想寻个医德医术皆是上品的郎中,也不消过府,她们本身畴昔看看就是了。
更别提学武以后,还要多吃些补筋骨壮体格的好东西,就算他们月例不低,也很难供得起。
黄嬷嬷有点不美意义,林琪又指了下,见她不动,立马要掀被下床。
何况,如果这事真的成了,他就是官身,护着黄嬷嬷和阿娘还不是小菜一碟。
黄嬷嬷没想到林琪会有这类设法,她手顿了顿,“都说穷文富武,如果去武馆学艺,得花多少钱啊。”
夜色迷离,一个小小影子从芝兰院悄悄溜出,没多会儿,落桐院就响起了清脆了瓷器破裂声。
顾老夫人眉头舒展,忧心忡忡的道:“桂香,去找刘郎中过来瞧瞧。”
黄嬷嬷才刚只觉得林琪是不想让儿子蹉跎,这会儿听林琪一说,顿时想明白林琪的设法,她惊奇的道:“女人你……”
顾氏却很腻烦别人说她有病,一传闻要请郎中,她顿时没好气的一甩袖子,率性的走了。
林琪点头,脸颊从冰冷丝滑的被子划过:“嬷嬷,你说过隶那事到底是不是苏氏干的?”
林琪呵呵笑道:“费钱怕甚么?我们现在缺甚么也不缺钱。正琨哥有天赋,还机警无能,就这么混日子,不是太可惜了。”
林琪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困意稍减,“嬷嬷,你问没问过正琨哥,长大了他想干甚么?”
林琪赶快叫住她,指了指放银钱和交子的箱子。
冷风缓缓,林琪眯着眼享用了会儿,道:“落桐院那边没出甚么事吧?”
早在船上亲目睹了王正琨动手的狠辣时,她就有了这个设法。
黄嬷嬷道:“二太太嫁来顾家都快二十年了,老夫人这些年一向挺给她脸面,我估摸她手底下必定有很多人。能那么快就把装满了货的船弄到那儿去,起码手里得攥着船行,”她轻柔的扇了两下扇子,道:“明儿个我让二郎去探听探听,看顾家的船行现在归谁管。”
林琪这话固然很委宛,但她晓得,能让这懂事的孩子难堪成这个样,只怕女儿的病情真的是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