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伴计,沉声喝道:“快去告诉主子,沈震他们被人算计了,让他从速返来。”
胖掌柜拍拍它圆溜溜的小脑袋,从盒子里抓了把米粒撒到它跟前,顺手解了绑在它脚上的小瓶。
他细心考虑之前制定的打算,不管是侍讲还是谏院郎中,他们都是将些许线索丢到大皇子那边,只要那位监察御史,是被貌似中立,实则靠近他们的邢大人参倒的。
“当然,”韩远之想也不想的道。
还没比及,就看到一排排衙役持牌拿棍的过来,火线另有人鸣锣。
莫非是他们给的线索太轻易了,大皇子那边有人发觉不对了?
崔硒轻笑一声,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
“你站住,”韩远之伸手想要把他拦下。
贰心胸开阔,那些鬼怪便是捣蛋也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顾家传来消息,苏氏昨晚故去了。
“派小我去韩府说一声,让他提早做好筹办,京都会有人来,孙唐安应当也会过来。”
伴计应了声,搁下托盘,一甩搭在肩膀的棉巾,如利剑般蹿了出去。
好端端的,为何俄然针对韩大人?
周大人见孙唐安一副要严查的模样,不由愣了下,内心惴惴。
韩远之点头,崔硒跟前的人还是有分寸的。
胖掌柜有自知之明,以他这胖墩墩的体格想要追上快船那是做梦。
他现在是林琪和顾氏的庇护伞,只要把他弄倒了,才气拿捏她们母女。
不想才刚放下心,就听崔硒又道:“如果有人扭捏不定,恰好一并措置了。”
韩远之自知论功力不及他,目睹他已走远,却也没有体例,只好回府写了信,用最快的速率寄给薛大,让他想体例照顾着那普通兄弟,务必保全其性命。
孙唐安乃是江南东路的安抚使,乃是辖制周大人和韩远之的下属。
三人一番酬酢,上了各自的车马,转去衙门。
至于京都来人,他倒是不怕。
这厢,韩远之接到来信,赶来茶馆,与崔硒问个究竟。
步队跟着两人到来,缓缓停下。
一番祭拜以后,顾氏走到神采丢脸的顾博文跟前,欣喜几句,便被陈氏叫走了。
但那邢大人本就是御史,传闻言事才是本分。
崔硒撇嘴,“那你就翻来看看,”他道:“现在你我每一步都需万分谨慎。民气易变,当初你们身在疆场,只要背靠着背,才气活下来,现在是在富庶平和的地界,你把他们当作兄弟,你必定他们还把你当过命兄弟?”
顾氏立在草草搭建起来的灵堂前,望着上面的白幡,和下首的那具棺材,幽幽叹了声。
韩远之笑着客气,将功绩推给周大人。
“主子,冯二他们被扣下了,是吕英辉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