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消她陪着,谁来都无所谓。
温大郎蹭到棋案前,捻了枚棋子,道:“来一局?”
韩远之睨他,“不来,你这程度也就能和我儿子下到一处。”
先不说府里的王妃,就是阿爹和娘娘那边就通不过。
她几近是无声无息的走到一间舱室门口,轻扣两声,门便回声而开。
温大郎点头,道:“是,晓得了。”
韩远之见他第一句话便是:“有事?”
“卿卿,”大皇子轻握她的手,只感觉她又可儿,又善解人意,比府里那些只晓得争宠的姬妾不知好了多少。
温大郎喜滋滋点头,拿着棋子噼啪的往下落。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错。
温曼娘顺着船面徐行前行。
韩远之挑眉,道:“不止吧,”他道:“大皇子这会儿对曼罗正上心,我如果跟她有了甚么牵涉,他怕是不会放过我,弄不好直接趁着上京的时候,把我弄死丢进河里喂鱼。”
韩远之这才坐到他劈面,道:“让你八子。”
温曼娘一怔,轻摇了下头,道:“我若随殿下畴昔,殿下筹算如何安设我?”
当走至一处拐角时,听到有人低低唤她。
阴暗的通道口有人探出一只手,“让韩远之把这个喝下去。”
“我虽出身寒微,但也熟读女戒,那等无媒之事,我便是宁死也不会做的。”
“孙唐安想用曼罗借此诽谤你和大皇子的干系。”
温曼娘听他这么说,眼里波光微闪。
温曼娘抿紧了唇瓣,神采乌黑的盯着掉在地上的纸包。
半晌,耳边响起软底皮靴走过船面的声音。
坐在窗前的温大郎合了槅扇,过来道:“既如此,那便顺势而行。”
温大郎怒。
温曼娘点头。
影楼谁不晓得,阴阳墨客精似鬼,真要信了他,被卖了还得感谢他呢。
大皇子表示侍从退后,与温曼娘走在宽广开阔的船面。
“别做梦了,”那人调侃的道:“乖乖的照着我的叮咛做,不然三皇子分开之日,便是你兄妹丧命之时。”
她警戒的盯着暗处,以及那人手掌里的纸包。
“如何顺?”
所谓无事一身轻,便是他此时的状况。
温大郎筹办安妥,去找韩远之。
温曼娘起家要走。
温曼娘将纸包放在鼻尖,闻了闻。
温大郎呵呵干笑。
温曼娘狠剜他一眼。
温大郎道:“这个好办,船上不是另有两个小丫头吗,抓一个就是了。”
他的确不能这么带她进府。
很久,她弯下腰将它捡起。
大船沿着河道往江宁折返。
大皇子想看的也看了,该办的也办了,余下的便是带着韩远之入京罢了。
这等药粉,女儿闻了倒没甚么,男儿略沾沾,便气血上涌。
温曼娘斜睨他道:“你现在还是我阿兄,说话重视点。”
温曼娘道:“阿兄看似温吞随和,实则性子孤傲,只怕不会服从殿下的安排。我不想殿下难堪,不如让他留在这里,待到机会成熟,我再与他同往。”
温曼娘哼了声道:“韩大人我可不敢碰,主子晓得了可饶不了我。”
略微有些刺鼻,又隐带着腻香。
明月洁白,冷风习习,温曼娘嘴角含笑的抬头望天。
“这是甚么?”温曼娘听出来人的声音就是那晚绑她过来那人。
温曼娘陪他说了会儿话,便拿出个绣着兰草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