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大汉抬起一脚踹向肩头,本来就跪倒在地上的他,直接躺在了地上。残剩几个重新监禁住他的同时,皆不忘补上几脚。
“寄父!”窝囊到这份上,让流清更受不了了,这算甚么?!
“能够,能够。我们另有点事,就不打搅蜜斯了。”说完,将尚含在嘴里的东西吐在手心,用力用衣袖擦了又擦,又朝太阳方向照了照后,方朝身后的几个挥挥手,表示分开。临了,还不忘朝着张伯笑笑。只是那模样不敢恭维,比不笑还磕碜。
苏锦溪扫了一眼内里的人数,对婵衣施了个眼色。婵衣当即摸向缠在腰间的软剑,以备随时反击。
“这个能够抵了吧。”苏锦溪没理睬壮汉的作为,从车窗丢出一粒红豆大小的物件,壮汉只感觉面前明晃晃的一过,赶快扑上前探手将其接住。
在她五岁那年,师父让她亲手杀死送她空竹的女童时,她觉得本身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个词扯上干系。
亮了下细弱的胳膊,握紧的拳头咯嘣作响。
“是啊,是啊。大师都是朋友,当然是要一同吃了。”流清做的更直接,说过,干脆抓起一个吹了吹,放到了婵衣手里。
“说你偷了,就是你偷了!爷们还能冤枉你不成!”
“抱愧,老夫管束小女不严莽撞各位了。老夫代小女对几位赔罪了。我们急着赶路,还请各位行个便利。”
“你们欺人太过了!”
“你胡说,我除了拿了你几个馒头,底子没偷你钱!”说完,将头一扭,又朝着流清的方向喊去。
“五两银子!”
刚要再恐吓她们几下,被松了监禁的少年将脖子一梗,挺向了他的那边。
“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们打偷钱的毛贼,碍你嘛事!想管闲事前替他把钱还上!不然……”
少年也拧,愣是咬着牙又用胳膊支起了身子。
“停止!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真不害臊!”流清向来是脑筋发热强出头的主,看到面前有人以大欺小,也顾不得甚么“大吃特吃”了,将手里的少半个汤包往嘴里一塞,立即鼓着嘴,热血沸腾的嚷嚷起来。
“没偷,就是没偷!你打死我也是没偷!”
张伯只愿息事宁人别出事,从速取出一串铜钱放到壮汉手里。“那是天然,这点钱,算是老夫请各位用饭。”
苏锦溪借着车窗缝,再次看了眼那少年。他的那份倔强、哑忍、无助,倒是和她宿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