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知县,官职不大,却刚好能插手这些案子,如果韩勋真的可靠,倒是能帮他们很大忙,徐清欢方才考虑至此。
徐清欢目光一沉,之前她们听谢远说,谢云妻室是被毒死,现在却验出了伤痕。
“这谢云真是禽兽不如,”七夫人皱起眉头,一脸的气愤,“那是他的嫡妻,还曾为他诞下一双后代……”
七夫人当即道:“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我们应当做的事,若不是朝廷稳住局势,开了海商,哪有我们的饭吃,朝廷另有甚么需求,大人尽管开口,我们必当竭尽尽力。”
徐清欢点头:“谢家毕竟人多眼杂,谢云应当不会在谢家行事,不过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带走,拉回一具尸身,谢家长辈却不声不响地帮着筹办后事……”
怪不得那么年青,普通这个年纪能任知县的人,要么是蒙祖荫,要么是两榜进士,常州府学卧虎藏龙,每年两榜上大有人在,这也就是为甚么张家要将常州支出囊中,常州府入仕的官员,全都会成为张家的弟子。
七夫人说完这话看向徐清欢:“谢云如许做,谢家高低竟然没有一小我禁止,现在谢云进了大牢就要一笔取消,哪有如许的功德。”
比及韩勋分开,七夫人才回到院子里,见到徐清欢当即迎上前:“看来常州的官员还不满是昏庸之辈。”
韩勋道:“恰是。”
既然是掌家人,原有的男女之间避讳也就淡了很多,固然七夫人还云英未嫁,与外男见面也不躲不避。
七夫人出身海商,从小跟着父亲来往于海上,家中没有兄弟,父亲归天以后就成了当家人,保住了江家在海商中的职位,江家高低对七夫人非常爱护,内里的人也接管了江家这位掌家人。
这一点委实让人想不通,谢家虽说是大族,谢云倒是旁支族人,身上又没有功名在身,如果对妻室不满,想要休妻该是不难,何故要一向哑忍。
“大蜜斯,常娘子返来了。”
男人话音刚落,下人进了门,看向七夫人:“夫人,王二爷拿了很多礼品登门,说这都是给堂蜜斯玩的,奴婢们拦不住……您看看……”
现在细心查验才知,死者身上的伤多达三十多处,除了皮肉上的伤口以外,验骨可知其膝盖骨、腿骨、髋骨均有断裂。”
“这位是韩大人吧。”七夫人道。
常州府同知笑道:“七夫人公然是女中豪杰。”
目睹常州府同知就要挪动步子。
江家人将衙门的人请去了堂屋,又命人设下了屏风,徐清欢从侧门走出来,坐在了屏风以后,隔着屏风上那层双面绣,刚好能将内里的景象看个清楚。
“谢云的案子另有很多不明之处,恐怕不能就此结案,”江阴知县俄然开口道,“这谢云在常州多年,如果有所图谋,不会因为一朝败露,就此功亏一篑,说不定另有其他安排。”
常娘子持续道:“之前府衙没有验出伤痕,只因为谢云妻室的伤多在隐蔽之处,谢家当时高低讳饰,衙门也就没有究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