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四蜜斯沉吟半晌道:“是我本身……”
不等闫四蜜斯说话,闫大太太擦了擦眼角:“不瞒郡王妃,四丫头几近要活不成了。”
闫四蜜斯只听得身边传来一声感喟,然后是徐大蜜斯的声音:“你不怕死吗?”
徐清欢一边折花枝一边问郡王府的下人:“郡王妃和闫家女眷很熟悉吗?”
听的这话,闫四蜜斯吞咽一口,微微攥起帕子,抬起眼睛,神采中带着几分果断:“我……我想嫁给他……可郑家不肯认他……如果他没有郑家给的身份,闫家也不会同意我们结婚,我想求您帮帮手。”
闫四蜜斯终究道:“是我二伯和大伯娘。”
闫四蜜斯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大蜜斯,您晓得崔颢吗?他……他是……”
闫四蜜斯没想到徐大蜜斯还晓得这些,一时有些怔愣。
闫四蜜斯点了点头。
徐清欢道:“闫蜜斯说些我不晓得的吧!”
还真是个好主张。
顺阳郡王妃话音刚落,闫四蜜斯就跪下来,一双大大的眼睛中尽是眼泪:“郡王妃,求您帮帮我吧,将来您有需求,我赴汤蹈火在所不吝,如果此生不能酬谢,来世也会为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
徐清欢点点头跟着丫环往回走去,走出玉轮门,就看到了眼睛红肿的闫四蜜斯向这边寻来。
闫四蜜斯睁大了眼睛。
徐清欢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他能够是郑大老爷的庶子,郑家丢的阿谁孩子。”
丫环应了一声,识礼地退下。
“我晓得了,”徐清欢道,“闫氏是常州的大族,传家百年,家中有一个偌大的藏书阁,内里有很多失传的古书。”
闫四蜜斯一双眼睛中尽是哀告的神情,心中的希冀已经逐步破裂,她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徐大蜜斯定然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不会理睬她,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您……”闫四蜜斯咬咬嘴唇仍旧要说话。
徐清欢笑道:“猫儿有甚么可骇的。”
徐清欢停下脚步:“那你可晓得郡王妃毫不会为你去说项,顶多将你留在家中几日,解劝你几句话,就算尽了力。”
闫四蜜斯眼睛中明灭出几分欣喜,躬身向徐清欢施礼,不知如何回事,她总感觉这位徐大蜜斯定然能够帮她。
院子看起来不大,花圃却侍弄的非常标致,不似大宅中那种大开大合的气势,翠竹夹道向前蜿蜒而去,倒有些曲径通幽的感受。
不等闫四蜜斯说完,徐清欢回身向前走去。
闫四蜜斯当即跟着闫大太太走进花厅中,顺阳郡王妃就端坐在椅子上,看到闫家女眷当即笑着道:“快过来坐下,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徐清欢接着问:“是谁给你出的主张?”
宿世徐清欢也传闻顺阳郡王爱书如命,这位郡王爷心机不在朝堂上,反而对衣食住行有关的琐事非常感兴趣,就因为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对权力没有任何争斗之心,才得了皇上的信赖。
闫四蜜斯咬住嘴唇:“我晓得二伯的心机,他让我来……是想要我为二哥在郡王妃面前求个情,如果郡王爷能出面保下二哥,祖父说不得会因我对闫家有功,放我们一马,对外只称我已经病故了,让我与崔颢一起分开。”
闫大太太没想到闫四蜜斯会如许莽撞地拦住徐大蜜斯,并且郡王府的管事明显已经重视到了这边的非常,抬脚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