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苍陵声音一沉,梦容恐怕他将错误怪责到本身身上,忙不迭地点头急道:“不错不错,他的手脚筋被卖来时,便被人挑断了,同奴无关,同奴无关的!”
“废话!”晏苍陵眼底狠色一过,将匕首往她脸上再压,“诚恳接待买卖过程。”
未走几步,丛丛蓊郁之树间,退开了一条宽广的路,沿着曲径而走,在将近绝顶时,便可见一间极其粗陋的草屋。
晴波被折腾了好久,早已不耐烦,从怀里掏了半晌,取出十数份过所,仓促览了一遍,便将此中一份递了出去。
“那你本日为何而来,我原觉得……”梦容声音里又带起了哭腔,哽咽了半晌方能续道,“我原觉得你是来接我归去的。”
梦容眼泪急得在眶里打转,吞沫了一口,老诚恳实交代:“半……半月前,有一男人使着两名壮汉,扛着一大箱子到品芳阁来,要求见奴,奴在门后看了一眼,那人长相浅显,身着粗陋,也无富人之相,便不肯相见,不料那人扬声道,说有笔大买卖做,若我不该,亏损了他可管不着。奴一听有买卖,便访问了他。”
一见亲姊,梦容的眼泪扑簌地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含怯,见怪姐姐将她丢在这阴沉可骇之地,晴波看到梦容后,严峻的神采也随之松下,拥着梦容的后背拍了又拍,拎着丝绢细心地给她擦拭泪珠。
接着,便有别的保卫将火把递了上来,给他照明,熟料这保卫又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要么说火把太亮,瞎了他的眼,要么说月光太淡,看不清,急得晴波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下去,将过所上的话念给他听。
“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