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见毛修之神采青灰,行动仓促地走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他见了义真,来不及施礼,焦灼万分地大声说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毛修之摆布难堪,忧愁地说道:“长安守军未几,如果我们伶仃走,势单力薄,万一碰上夏军四支马队中的任何一支,我们都不是他们的敌手。如果等朱将军十几万兵马到了,夏军就不是我们的敌手了。”
还好只过了两三日,朱龄石、朱超石带领晋军,便达到了长安。绮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想两处的兵力合在一处,有近二十万之多,足以震慑胡夏马队,长安城终究能够得救了。
绮云被侍从吃紧地请到议事厅,只见几位将军都在,皆是满身戎装。刘义真身穿银色铠甲和披风,熠熠生辉,俊雅当中带着严肃。
义真见毛修之如此模样,忙扶了他坐下,让他舒了一口气,将军中的景象细细说来。
绮云见他朴拙,只得接了。他们叫上绿瑛和府内的侍从们,一行人仓促拿了行李装上车。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刻非常的难过,义真每隔一段时候就让人去探朱龄石、朱超石的军队的行迹。长安城浑家心惶惑,乱作一团,因为晋军大将的缺失,兵士没有人束缚,晋军将士中有的开端大肆掳掠百姓的财物,军民的胶葛不竭。晋军的声望丧失殆尽,让百姓大失所望。
“还好,”绮云靠近兰花闻了闻,随口问道:“义真,这段光阴来,火线战事如何样了?”
绮云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他,一把夺了他的书,见是一本诗经,嘀咕道:“又是诗经,前一日刚有人吟唱诗经。本日,又有人躲在这儿闲看诗经。你可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绿瑛闻言,内心实在镇静,战战兢兢地问:“郡主,我们这时要逃到那里去?”
义真拉了绮云的手,提步直往外走去,边说道:“两位朱将军受命镇守长安,反面我们一起走了。他们调拨了一部分步队给我们,我们现在马上分开长安。”见绮云身上没有佩剑,把本身随身的宝剑卸下来,递给绮云。
义真来回不断地踱步,问道:“毛司马,你以为我们应当坐镇长安,等两位朱将军前来救济,还是现在就率部分开长安?”
义真淡笑道:“军务沉闷,读读诗书让我安逸一下。昨日,你听谁吟唱诗经?”
半晌,绮云觉悟过来,眼下不能在这里发楞,另有更抓紧急的事情要做。因而,出了客房,来到义真的书房。见书案上一盆春兰开得正盛,幽雅的兰香四溢。义真身披晨光,斜倚在椅中,手持一本书正悠然地看着。
“潼关。”绮云目光凝重,强作平静地说道:“只要我们向东出了潼关,关外是晋军的权势,夏军便不敢再追,我们就安然了。”
“这是上头叮咛的,我也不晓得。东西太多了,我可来不及了,郡主,获咎了。”说着就撇下绮云,繁忙起来。
“看来你仿佛和他很熟络。”义真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