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么?”拓跋焘头也不抬,扒着饭,吃得津津有味,“有这个吃,就很不错了。云清,你是没见过关中战乱,尸横遍野,避祸的人饥不择食的惨况。”
绮云依言低头吃了,只感觉寡淡有趣。
“不可,我才不要你送的银子呢。”绮云点头回绝,“我必然要靠本身的本领,挣得银子才是。”
用过晚膳,烛火高照,二人对桌而坐,高谈阔论,滚滚不断。从朝政谈到百姓,从帝王论及谋士,从法制涉至财务等等。直至半夜已过,绮云困乏不已,方才作罢。
这一日,拓跋焘提早结束事件,比平时返来早些时候。他迈步进了书房,见绮云端坐于书案前,不知正埋头写些甚么。绮云一昂首,见了他进了书房,手脚一阵慌乱,忙着清算纸张笔墨。
拓跋焘愁眉伸展,笑道:“原汉高祖刘邦有张良运营,败项羽得天下。现在,我拓跋氏有朝影宫的襄助,真是天佑大魏。”
拓跋焘手摸下巴,自语道:“能为刘邦定汉的《素书》公然是一部天书奇书。只是,要获得此书,看来要从张良的墓中去发掘了?”
鲜卑族是马背上的民族,族人大多不识字,同龄人中看过这些书的更是极少遇见。好不轻易碰到一个,让拓跋焘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绮云暗想:胡夏马队南下,他当时正在关中,怕是吃尽了苦头,才得以死里逃生的吧?本身身陷夏宫,也是谨慎运营,步步惊心才气以逃脱赫连氏的羁押,而绿瑛更是下落不明,存亡不知。想及此处,只感觉胸中一阵酸涩,泪意上涌。
“这个白叟其貌不扬,实在是得道成仙之人,名唤黄石公。黄石公见张良孺子可教,就把本身的一本书传授于他。这部书叫做《素书》,而这个典故叫做圯桥授书。张良仰仗此书,帮忙刘邦定国,建立大汉。厥后他并没有把这部书传给先人,而是将书埋进了本身的宅兆。”
“我见云清,真是相逢恨晚哪!”他赞叹道,心中欣喜之意可见一斑。
正谈笑着,此时用晚膳的时候到了,侍从婢女把饭食端上桌来。绮云正待辞职,拓跋焘一把拽住她,“云清,你别走,就和本王一起用晚膳吧。以后,本王还要和你秉烛夜谈呢!”
“这只狐狸。”绮云暗道,她破涕而笑,脸上的酒涡若隐若现,“正巧,云清也喜好吃南边菜,也会做几个小菜。今后,如果哪天我不当文武公子了,我就在平城开家菜馆,专门做南边菜。殿下可否赏光来恭维?”
拓跋焘见此景象,猜疑相问:“云清,你在写些甚么?拿来,给本王看看。”
绮云睨了他一眼,此人倒是个乱世枭雄,果然是甚么手腕都使得出来的,慢悠悠地说道:“殿下这个别例是好,只是……”
绮云踌躇地把清算的集录从身后拿出来,嗫嚅道:“你可不准罚我啊。我可没乱动你的东西,只是帮你誊写书上的讲明罢了。”
拓跋焘看她说得正色,也不勉强,“本王但愿你早日达用心愿。果然如此,本王就是没脸也要来。”绮云见他对本身毫无讳饰,坦诚相待,脸上不由有了盈盈笑意,绽放如花笑靥。拓跋焘看着她的笑容,对上她似曾了解的剪水双眸,蓦地心中一跳。
拓跋焘见她眼中泪光闪动,伸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温言道:“吃菜吧,你如何象个女孩子普通清秀。快吃,吃完饭本王还要与你挑灯畅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