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听了,便渐渐的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来,当讲到如何打扮成赫连定的模样逃离关中时,内心俄然想起了在朝影宫碰到赫连昌时,他说他的五弟被害得差点没命。当时没如何在乎,此时想起来不免有些惴惴。
过了几日,绮云身材规复,神清气爽。二人带领侍从,别了世人出发先回平城,再前去洛阳。贺思凝对拓跋焘依依不舍,眼中含泪,送了一程又一程。二人回了平城,拓跋焘先入皇宫,觐见了明元帝,接了他的皇妹始平公主拓跋萱,三人一起带了些随畴前去洛阳。
拓跋焘回道:“四皇叔过奖了,您的骑射技艺才是天下无双。佛狸听父皇提及,您五岁时便能开弓射雀,少年时就与三皇叔一起督军讲武,深受皇爷爷的赞美。”
拓跋焘内心一抖,觉得绮云遭受不测,忙抢步上前察看。却见绮云安然无事,只是现在变了模样,吓了始平公主一跳。只见车内的绮云身着女装,悄悄地坐着,淡淡的蓝紫色衣裳,手挽乌黑长绫,更加衬得人肌肤赛雪,明丽照人。
拓跋焘见了她这般娇俏多姿,端倪含情的模样,不由心襟微漾。
绮云听了,想起当年亲眼目睹刘裕把握朝政,统帅军队的盛况。对比当下,心中黯然,冷静无语。
始平公主说道:“皇叔你别老说我们,始平还等着皇叔,您给我讲媾和父皇***仗的事呢。”
“哈哈,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河南王畅怀大笑,侧首对始平公主说道:“始平,皇叔也好久未见到你,现在又长高了些,越来越标致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三小我说谈笑笑,路上不觉沉闷。绮云见始平固然贵为公主,却没有架子,多了几分北方女子的豪放,心中也多了几分安闲。
河南王瞅见了侍立一旁的绮云,见她气质不凡,却不熟谙,便开口相询:“这位女人面熟的很,她是……”
“当初,晋军蒙受夏军马队包抄,二十万雄师全军淹没。关中平原满是……”绮云倚在他怀里,眼中含泪,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绮云在他怀里,轻声问道:“始平公主活力了?”
路上停了车,始平公主下车,松松筋骨。两人可贵有独处的时候,拓跋焘眼瞅着绮云,满脸和顺。绮云被他看得脸上发热,心中尽是高兴,只是悄悄推着让他下车,本身单独一人,不知在车内忙些甚么。
拓跋焘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先容她的身份。始平公主看此景象,抢着答道:“她是父皇派来的,与我们一道前来为皇叔祝寿的女官。”
过了一会,步队又要出发,拓跋焘让始平公主先上了车。始平公主翻开帘子正要入内,一看车里,惊了一跳,差点跌上马车。
“那思凝姐姐,如何办?” 始平公主从小和思凝一起长大,不免有些偏疼,为思凝担忧。
“皇兄,你是皇宗子。你的婚事,但是父皇说了才算的。” 始平公主有些沉不住气。
“这全都已经畴昔了,统统都畴昔了。云儿,此后由我拓跋焘来护你的全面。”拓跋焘轻抚她的背脊,情真意切,绮云含泪而笑。
拓跋焘柔声说道:“不要管她,小孩子心性。让她一小我呆着,等会儿就好了。对了,云儿,你能不能奉告我,这两年来,你是如何过的?你当初是如何逃出赫连勃勃的魔窟的?”
车马粼粼,一起行到洛阳。只见曾是东汉、曹魏、西晋等王朝的旧都洛阳城几经战乱,一片灰败。方才大魏明元帝又把它从刘宋手中夺了过来,派了他的四弟河南王拓跋曜镇守于洛阳。洛阳城统统正在百废待兴的过程中,城中三三两两的很多流落于此的灾黎,街上看到的气象与平城比拟,真是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