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见二人正往一个水榭走去,乘二人不备,飞掠过水面,先行翻入水榭。看到水榭一个角落挂了一幅帘子,与内里隔了开来,恰是一个藏身的好去处。绮云掀起帘子躲了出来,却不料已经有一人藏在内里了。
“哦,是甚么事呢?公公便利奉告鄙人吗?”河南王口气中带沉迷惑。
过了半晌,听到外间河南王感喟一声道:“本王想起来了,这是先帝定下来的端方,效仿汉武帝正法钩弋夫人的旧例,怕子少母壮,外戚干政。以是先帝就定下轨制,只要立谁为太子,必然先正法他的母妃,这便是子贵母死之制。”
袁公公踌躇了一瞬,勉强开口道:“本座此次还为了泰平王的婚事而来的,皇宗子也该到婚配的春秋了。此次,我特地替皇上,要来宣这件事的。”
“本来是如许。”河南王恍然大悟。
袁公公此话一出,河南王愣住了。
河南王听了,有些惶恐地回道:“多谢袁公公提点,我拓跋曜对公公感激不尽。将来如有甚么好处,我第一个不会忘了公公的。”
袁公公喝了一口茶,回道:“两年前,陛下本来如果下旨的。但是出了些不测,皇宗子因为他母妃的死,愤而离宫,险遭不测。以是,陛下就窜改主张了,为了惩戒和历练皇宗子,等他回平城后,陛下让他到北方戍边保卫了两年。”
袁公公说道:“陛下合法盛年,生龙活虎着呢。”
袁公公嗤笑一声,答道:“天然是清溪山庄庄主贺光的女儿,陛下筹算赐贺思凝为太子妃。王爷,你忘了?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也是因为不满子贵母死之制而离宫出走,几乎遭人暗害,被贺光等人救了他,还护送陛下返回平城,安定清河王兵变,即位称帝。何况,大魏半数以上的武将都是贺光的弟后辈子。不选他家的女儿,选谁家的?”
绮云吓了一跳,几乎惊呼出声,却被那人一把拉入怀中,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表示她噤声。她定神一看,本来那人竟是拓跋焘,方才放下心来。
“统统就还没有定局,王爷仍然有成为皇太弟的能够。”
“甚么能够?”河南王质疑道。
在帘子内,绮云听在耳中,脑中嗡嗡作响,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再看拓跋焘,他仿佛还未从他母妃死因的打击中觉悟过来,只是怔怔的发楞。
二人走近了,只听到河南王对那人说道:“袁公公,我本日过生日,还劳烦公公特地从平城赶来,真是有劳了。”
听到这里,绮云心头一跳。
河南王沉吟半晌,说道:“颠末这两年的历练,佛狸也长大成熟了很多。传闻皇上此次出征宋国前,调集群臣议立太子一事。”
河南霸道:“那就好,陛下龙体安康,就是我大魏之福呢!多谢陛下想着臣弟,特地派公公前来。”
绮云听了,内心砰砰的一阵乱跳。只听到河南王问道:“陛下为佛狸赐婚,是谁家的女儿?”
袁公公答道:“此次,在洛阳等与刘宋和谈以后,陛下就要命皇宗子回宫,为他赐婚。他大婚以后,就诏告天下,封他为太子。”
“这个……”袁辰一阵支吾,河南王仿佛取出一包东西递给他,“袁公公,平时你们服侍皇上,辛苦得很。这是鄙人的一点情意,还望公公笑纳。”
河南王恭维道:“袁公公一贯为皇上分忧,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拓跋曜更是把公公铭记在心。”接着,又发起道:“晚宴等会儿开端。我领公公在我府内,到处再逛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