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缓缓地靠近,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庞,二人的呼吸融会着。绮云一动不敢动,心若擂鼓般的狂跳着。目光移至她的唇,他低头渐渐地靠近,轻柔地吻上了她软如花瓣的樱唇。绮云一阵天旋地转,炙热且干净的气味铺天盖地覆下来……
“佛狸,你真是好命,身边的人对你都那么好。我都有些妒忌了。”绮云有些吃味。
“那你就情愿舍了我,单独拜别吗?”拓跋焘有些悒郁。
提及诗经,两人异口同声地吟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佛狸,你敢说,你没有骗过我么?”绮云坐起家来,眼瞅着他,似嗔似恼。
“和你说了实话,谁晓得你会如何看我。如果因为男女之防,你和我更加生分了呢?”绮云白了他一眼。
“德才兼备,和顺贤淑?” 绮云自嘲道,“佛狸,我恐怕要令你绝望了。我是谁对我好,我便对他好上十倍百倍。如果谁要获咎了我,哼,我也十倍百倍地偿还于他。我是睚眦必报的吝啬之人,称不上你说的德才兼备,和顺贤淑。要如许的,你还是另寻别人吧。”
绮云斜睨了他一眼,“是啊,你也算是一名有德有才的君子。能配得上你的,定是一名不凡的女子。”
绮云双眸微红,涌起泪意,脸上倒是笑着,“佛狸,别说了,是我不好。我信你,方才是和你打趣来着。”
“我如何晓得,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哄我的?”
“谁晓得你是至心还是冒充。现在,我也不晓得你到底是在骗贺蜜斯,还是在骗我。”绮云不依不饶,用心拿话刺他。
“以往的事,云儿就别再指责我了。”拓跋焘软下声音求道。
“那颗是天狼星。”拓跋焘也昂首望了一会,低头奉告她。
“绮云,你非要如许气我,才算报了当日之仇么?”拓跋焘咬咬牙。
“刚刚才说好,你又来了。云儿,此次看我如何罚你。”说着,拓跋焘欺身上前,作势在她的胳肢窝里呵痒。
拓跋焘眼中暴露对劲的笑意,想起那晚的事情,笑道:“要说,你那晚吹的笛音真是不错,恰你吹的又是《凯风》,就让我更确信一分你就是绮云。直到我王婶给你评脉,对我说你是女儿身,更坐实了你就是绮云。以是,我才要那样试你一试的。”
“你放心,如果云儿和我一起回到平城,她们也一样会对你好的。”
“那也是你骗我在先。”拓跋焘想起来了,笑着抵赖道,“在平城,你不也是从一开端就骗我的吗?厥后,我感觉有些不对,对你几次摸索,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我之前在北疆草原上防备柔然时,夜晚每天要观星,这是我们夜晚行军兵戈的方向。我甚么时候利用过你?”
拓跋焘如有所悟,笑道:“如此,我拓跋焘将来要成绩一番作为,也定要寻一名德才兼备、和顺贤淑的女子才是。”说着,抬头躺下,双手托着后脑,怡然得意。
“嗯,你的人和你的心当然首要,但活得尽情萧洒才是最最要紧的。”绮云眼神飞扬,睨了他一眼,“勉强责备,仰人鼻息的日子,就算是锦衣华服,玉粒金莼,我也不肯意。”
“说道委曲,”绮云觉悟过来,咬牙说道,“我记得刚进了你泰平王府,我美意美意帮你清算册本,却挨了你一顿板子。你如何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