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记听了这话感觉舒坦多了, 哼了一声:“这还差未几, 她打电话来不急,就说我有会, 让她等等晚点再打……不, 就跟她说我另有五分钟, 让她别挂电话。”
有了嘉奖这根胡萝卜吊着,大师干劲实足,就连很多厂子里的职工早晨放工归去也跟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剥玉米。
她这话一说完,上面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余思雅笑着说:“我也正想打电话给胡秘书提这个事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我先问问,本年县里的玉米减产了多少?”
胡秘书没多想:“当然是卖给你们饲料厂,各公社社员辛苦了整整半年,等着拿嘉奖呢。梅书记说了,我们的承诺必然要兑现,毫不能失期于民。”
他尴尬极了,晓得这些书记已经拧成了一股绳索,站在了余思雅那边,他再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
她要付钱,任厂长天然不会拦着:“哎呀,余厂长你真是个痛快人,诚信又讲究,跟你们厂子做买卖,我向来不担忧钱的事。”
幸亏钱书记脸皮厚,想通以后,态度也产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路上还找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话题跟余思雅闲谈。
有更贵的,谁情愿便宜卖?
一句话把钱书记堵得死死的,更让他尴尬的是,坐在四周的书记都停止了说话,个个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看甚么笑话一样,另有人在悄悄私语群情他。
“如许各公社的嘉奖金一半由现金付给社员,别的一半用稻谷做补助。如果社员更但愿拿到钱,也能够将这部分稻谷卖到粮站,你感觉如何样?”
因为王书记要忙着秋收的事,余思雅决定本身监工造饲料厂,不过人手还是公社帮手招的。
下一秒,余思雅就笑盈盈地扬了扬手里厚厚一叠请愿书:“钱书记,传闻蒋主任一向不同意将饲料厂建在我们红云公社。但各公社书记太热忱了,美意难却啊,他们都个人写请愿书了,我也不好拂了他们的美意,只能去处蒋主任申明一下环境了,但愿他能谅解。我对打算委员会不大熟,想必钱书记比较清楚,还费事钱书记帮手带个路!”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趁便去水泥厂转一圈吧,都好久没见这些老朋友了。”余思雅想来都来了,又不是很远,加上现在太阳大,气温酷热,归去也不便利,干脆就去几个合作的厂子转转,把水泥、砖块、河沙、石子、石灰等修建质料采购了。
胡秘书瞅了钱书记一眼,眼睛里带着笑意:“也好,确切没比钱书记更合适的人了,那就费事钱书记了。”
这天下午,两人又接踵拜访了好几家相干单位,搞定了原质料的题目,这才归去。
等三人都出来以后,钱书记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听到集会室里收回来的热烈掌声,他嘴里泛苦。莫非他真的错了吗?哼,他就不信,其他公社书记没想过要把厂子扒拉到本身公社。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此次算他不利,信赖了蒋主任这个外强中干,给他画饼的家伙,站错了队!
蒋主任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钱书记内心有气,反问:“如何?我不成以来吗?”
如许一来,能够大大地减缓饲料厂的库存和储藏压力。并且社员也得了实惠,本年水稻歉收,大师分很多了,玉米的耗损天然就要少一些,那自留地里种的玉米本身吃不完就只能卖了。卖给饲料厂还能多得个几块钱,谁不乐意?并且是饲料厂上门收买,也不消他们辛辛苦苦挑去粮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