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知青随之应和道:“就是,就许她白明珠歇息,咱干活,凭甚么?”
想了想,将克日的糊口琐事捡了几件写了上去。
“天然是和你一块归去歇息啊。”
即便如此,拔稗子的艰苦比一月前春耕时半点不弱,社员们一大早下田,弯着腰在一行行的水稻间肃除稗子,以及其他杂草。
余秀莲眼疾手快地用一团泥裹住落入水中的蚂蟥,扬手将泥团甩到田埂上,一边解释道:“等太阳大了,蚂蟥会被晒死。”又心疼地望了眼她流血的小腿,“你这傻孩子,莫非忘了蚂蟥是不能扯的吗,越扯血流得越多。你如果不想拍它,就拿团泥将它蹭下去。”
水田里起码不了的是吸血蚂蟥,且比春耕时更多。
稗子在幼苗时与水稻没法辨别,拱秧草的时候没把它撤除,它便长在稻子和稻子的间隙里,和稻子一起争着营养,争着空间,生命力畅旺得很。
暴雨过后,草木疯长。
齐悦乖乖听教,不敢辩驳说她不是忘了,而是第一次碰到,至于原身的影象,方才那种环境下她没想起来翻找。
那些女知青冷嘲热讽:“既然都是兄弟姐妹,秦组长可不要厚此薄皮,你也帮帮我们,让我们去歇息好不好?”
齐悦本是要翻查一周前那件包裹的寄件人地点,柜台的事情职员却先给了她一封加急信,说是这几天暴雨不歇,耽搁了送信。
既然如此,那便给各自一个机遇。
信纸上只写了两件事,其一是他挑选第二个选项,不退亲,他等她。
“白知青,你有空在这跟我争辩,不如先想想如何跟其他知青相处吧。”齐悦抬手指了下朝这边走来的四名女知青,抬腿往稻田深处走。
白明珠用袖子擦脸上的泥水,却越擦越花,气得她的脸都歪了,手指着齐悦大呼:“你是用心的!”
齐永福这才应了,齐悦喜滋滋地带着他去了收买站,将齐兴国虎蛋兄弟俩汇集的蝉蜕卖了,得了三毛钱,而后去邮局。
齐悦折起手中的信,面带歉意地说道:“不要了,包裹是我朋友托人寄来的,我之前搞错了,给您添费事了。”
而他,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他有些难堪地望了眼走远的白明珠,而后对女知青道:“先让她歇息一上午,中午我劝劝她。”
女知青并不对劲:“她能歇息一上午,那我也歇息,谁也不比谁娇贵。”
齐永福却分歧意:“山上伤害,你一个女人家上甚么山?”
实在,稗子是小麦的先人,结出来谷粒营养代价很高,但其产量远低于水稻,且根茎颀长,又先于水稻成熟,根茎会被成熟的稗穗压弯,垂落到水里,被水浸泡的谷粒很快抽芽,或落入田中,等候来年抽芽,生生不息。
余秀莲发明她这边的环境,三两步走到她身边,猛地一掌拍在她的小腿上,小腿被拍得通红,幸亏蚂蟥也被震落。
本来不筹办理睬她的齐悦,猛地拔出一颗稗子,带起一串泥水,飞溅到来不及躲开的白明珠脸上,在对方的惊叫声中,齐悦不甚朴拙地报歉:“对不起了白明珠同道,我这泥腿子身边总少不了泥水,我建议你今后离我们这些泥腿子远些。”
齐悦再次道了歉,又买了信纸、信封和邮票,而后走出邮局。
齐悦一挽上裤脚下田,就被村民美意调侃,说她的腿又白又嫩,必定最遭蚂蟥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