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且等他的复书吧。
齐悦一边挡住碗不让她装,一边点头笑道:“爱我的美人太多,我不能委曲巧儿跟别人共侍一夫。”
余国庆醒过神,目光从袁巧儿的脸上收回,怨怪道:“我来了好几趟你都没在家,比我这个长年在外跑的人都忙。不过,此次来送粽子终究赶上你在家的时候,但我担忧你又跑了,以是就赶来袁家堵你。”
齐悦却笑着一把把她拉出来,却从余国庆戏虐道:“小娘舅,你如何来袁家了?”又偏头瞅了眼袁巧儿,“你跟小娘舅之前就见过,算不得陌生人,你别怕。”
“姐姐!”袁巧儿羞红了脸。
“你个丫头,浑说些甚么?”
齐悦点头笑看院子里的闹腾,用粗瓷大碗装了六个粽子往袁家送去。
固然齐悦和齐明显并不是真的忙不过来,但也乐呵呵地看他繁忙。
“你如何说清楚?再去封信?等你的信到了,他的退婚书也到我这里了。”齐悦语气沉着。
齐悦是不在乎这些,倒是齐兴国和虎蛋两个在院子里来回的蹿,不时喊声伯娘给他做个大粽子,一时跑到齐老爷子跟前说话,热热烈闹的,让齐老爷子心底那丝不快消逝了去,乐呵呵地拿着空烟管不时啜两口。
袁婶赶紧推拒:“那边用甚么贺礼,当天我们都没有做宴,只请靠近的人家喝了杯水酒罢了。”
不过这个年代物质匮乏,少有人家能舍得往粽子里放肉的,不过素粽子也已经让家中孩子非常惦记了。
铁皮石斛死去的第二天就是端五了,黄大夫特许她带着齐老爷子回家过端五。
端五本就是一家人团聚的节日,一家人齐上手,是传统,也是一种对孩子的宠溺。
一家人围在院子里包粽子,便是三岁的牛根也忙着给大姐递片粽叶,或者给二姐递根捆粽子的洁净稻草。
袁婶天然没有不该的,只说他尽管来,想吃甚么固然给她说。
回到卫生所,统统如昔日那般,给黄大夫打动手,给刘老同道和爷爷扎针灸,跟他俩学下两把象棋,傍晚回到杂院照看那三株种在破花盆里的铁皮石斛。
余国庆脸上可贵红了一下,却不睬会齐悦,提着两包糖走向袁婶:“婶子,前次你家燕徙之喜我也没赶上,这算是迟来的贺礼,婶子莫嫌弃。”
端五这天,齐老爷子从卫生所返来,大房天然不会让老两口本身开仗,只说一道用饭热烈,余秀莲还摸索地问:“是不是将二叔三叔都请来?”
家里大人一边骂嘴馋的孩子是饿死鬼投胎,一边剥开另一粽子,用筷子挑下一小口喂更小的孩子。
齐老太太仿若没有看到,只说她临时与大房搭伙,比及老头子返来,他们老两口还是伶仃吃。
好吧,扯不到绿帽这个程度,但这个期间保守,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拉手就是遭到全社会鄙弃的事,而周琼信里写的根基是究竟,只是分歧人看着有分歧的了解罢了。
齐传宗没有说话,齐老太太也没说话,齐永福看了大儿子和老伴一眼,拿着没有装烟的烟管往地上磕了磕:“都住在一个院子里,用不着那么客气。等粽子煮好了,给他们各送两个粽子就行啦。”
比及粽子开锅,家里大人拍开小孩的手,拎着稻草绳,将一串串粽子从锅里拎出。
周琼这下真哭了:“嫂子,这是我的错,我去跟雷连长说清楚,你们千万不能退婚,不然我就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