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敢睡,又没事干。天气已经看不太清楚,爸妈还在地里没有回家。爸妈这几年非常辛苦,唐怀锦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每天下地耕作,客岁又得了哮喘病。唐怀锦老婆要做家务,要干地里的活儿,还做裁缝挣钱。程程想到这些事,内心就担忧。她把猪草剁了,和了点猪食,把猪给喂了。门前簟子里晒着的粮食扫起来,装进背篓里。这家务活不轻,忙了一会,就浑身出汗。她感受头昏昏的,脸上的伤也模糊作痛,便回到屋里脱了鞋,上床去,想再躺着歇息会。
程程说:“妈你别担忧了,我晓得好歹的。”
程程在屋里哭,先是惭愧,感受没脸见人,而后听到屋外她爸妈对话,想到现在家里的景况,更加难过,垂垂就止了眼泪。过了一会,唐怀锦老婆来拍门,叫:“孩子啊,让妈看看你。”
程程想起她爸说的要去找程老四算账,低头哭着,抽泣说:“妈,你让爸别去程家肇事。他现在身材又不好,没人帮手,万一打起来亏损了。”
程程感受头里昏昏胀胀的,内心难受:“妈,我哥甚么时候返来啊?我好想他。”
妈妈的手粗糙,带着老茧,慈爱的声音却让人感受特别暖和。程程睁着眼睛:“妈妈。”
唐怀锦老婆说:“这孩子,你俩才分开一天呢就想,傻不傻。他去县里帮他爸买东西,趁便到他大伯家去走亲戚了,估计得早晨才气返来。”
唐怀锦老婆说:“我晓得,我跟他说了。”
“妈担忧你。”
程程说:“头有点疼。”
唐怀锦黑着脸,一声不吭,把程程叫起来,领回家,那神采跟刚杀了人似的。唐怀锦老婆正在屋里做衣服,早已听到远处动静,来屋外看望,见程程脸上乌青,鼻子流血,头发乱蓬蓬,吓得说:“这咋了呀?谁打的你呀?咋弄成如许?”
程程又惊骇,又惭愧难当,没脸答复,一头钻进屋里去,反锁了门呜呜大哭。
程程说:“妈,我打猪草的背篓仿佛掉地里了。”
唐怀锦老婆吓的六神无主,又去问唐怀锦:“到底是咋回事?闺女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