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处所,夜里总要失眠。
陈锦棠让我打这个电话找你的,要不然就你这类臭货,
柳如烟咯咯咯一笑,内心却在骂:都死光临头了,还在这里放屁,老娘我岂是你这个穷鬼能养得起的?
蒋承修摁了摁额角,心想锦棠如何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玩意儿。
她睡不着,便不见不得别人好睡,
沈家的宅子她志在必得。
都惊呼道:“还是套四合院呢!”
赌场倒是一派喧哗。
正要挂断,电话里那女人却娇滴滴地开口了:“你他喵才有病!
“只要人没死,就有翻本的机遇……”
不会玩牌,还硬要玩。
柳如烟咯咯笑了。
她从小皮包里取出一沓钱砸在沈墨轩脸上,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一早晨净给你送钱了!”
恶作剧胜利后对劲不已的柳如烟懒懒地往床头上一靠,问了句:“阿谁沈墨轩最喜幸亏哪儿玩牌?
柳如烟委委曲屈哭了一小会儿,
“这宅子位置还挺不错的!是套好宅子!”
沈墨轩接过那地契细心看了,笑嘻嘻说:“女人,你当真要把这宅子送给我?”
连着赢了三天后,沈墨轩已经飘了,完整不将柳如烟放在眼里。
蒋承修被聒噪的电话铃声强行从睡梦里拉回实际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啧啧,女人这回真把嫁奁搭上了,沈爷,你不会怂了吧?”
蒋承修一个箭步冲进书房,抓起话筒,只听话筒里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
她语气不是筹议,而是号令。
女人,你想如何玩儿?”
笑声又甜又娇,听得沈墨轩在内的一众赌场骨头一起酥了。
陈锦棠把最大的主卧让给了蒋老太太,沈宝珠住在蒋老太太隔壁那间大客卧。
沈墨轩笑着点了点头:“那就玩骰子,你是美女,我会让着你的。”
柳如烟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你定!”
半夜家里打来电话,必定有急事,
又在内里罩了件长风衣,临时将曲线完美的身躯藏了起来。
陈锦棠表情大好地挂了电话,
他的心抽了下,不会是老太太出啥事了吧?
用心挑了凌晨三点这个大多数人都甜睡于梦境的时候段,取出陈锦棠给的纸条,
柳如烟扭着腰回了接待所,睡了一整天,到了早晨又去找沈墨轩玩牌了,今晚还是输。
拨通了蒋家的电话。
柳如烟拍了拍一个肥大鄙陋的男人的肩膀,媚眼如丝地笑了:“哥哥,把这个位子让给我。”
并且一根筋,只缠着沈墨轩一人玩。
她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一地。
那头却早挂断了。
“沈爷,你就大发慈悲让小美妞一把……”
“不消了,等我今晚赢了钱,请你吃。”
赢了的人被输家缠着持续赌,走不了;输了的人一心想着翻本,更舍不得走。
沈墨轩:“会玩骰子吗?”
沈墨轩嘿嘿一笑:“哭甚么啊?我不是说了吗,沈家不缺你一口饭吃……”
蒋承修放好话筒,没好气地说:“还真是有病。”
深夜,万籁俱寂。
“沈爷怕了?”
第四天早晨,柳如烟又践约坐在了沈墨轩的劈面。
沈墨轩连着输了十几场,早就输红了眼,
沈墨轩兴冲冲把从刘如烟手里赢来的钱全都揣进兜里,仓猝追了上来,说:“我请女人吃个早餐吧。”
“会一点。”
她冲着沈墨轩娇俏一笑,语气里带着一点要求:“沈爷,你今晚好歹让我几把,
我真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