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梅想去禁止,却被秦大嫂、牛蛋、金叶死死摁住了。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秦大柱冲进屋内,一人抬着江银山的头,一人抬着江银山的脚,硬是把江银山扔到了自家门内里。
刘支书闻声赶来后,一问,不过是明天那幕闹剧的重演,气得只想骂人。
“老哥,瘫子是个难缠的,不给钱必定打发不了……”
江银山拿了我的钱,必然不得好死!”
蘸着唾沫数了数,压抑着狂喜,凑在江银山耳边说:“五百呢,很多了!”
江银山眯着眼睛问:“这几张票子,有一千块吗?”
“瘫子要真是硬闹着去住院,去找张县长告状,你们家破的财更多……”
我这就去派出所告状……我必得叫秦老头、秦大柱、秦牛蛋给我哥赔命……”
他带着江玉梅在秦家撒痴撒泼,抢秦家的饭,骂秦家的人。
见刘支书真的要走,江玉梅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连哭带喊地就要往村口跑,边跑边喊:“我哥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秦家人绳之以法,
“秦大柱,你从速把这破事给我处理了,我管一个村,不是尽管你们这一个家,
秦大嫂心头“格登”一下,她巴不得爱骂人的秦养父去蹲大牢,可毫不肯意把秦大柱和秦牛蛋送到牢里去。
江银山铁了心要狠狠敲秦家一笔。
“你给我闭嘴!”刘支书厉声喝止了江玉梅,持续劝说秦养父,“这个事情总得有个处理之法,干耗下去真把瘫子耗死在你家,到当时,你秦家才真摊上事儿了,不如你给瘫子五百块钱,把人打发了算啦!”
“够给你买烧纸了!”秦养父气不过,照着江银山的屁股又踢了两脚,疼得江银山直哼哼。
张口杜口就要去派出所告状,要把牛蛋抓去下狱。
“一千块?我次奥你老母!”秦大柱也怒了,他抄起门前面的大铁锹,就要朝江银山头上拍去。
“就是,费钱消灾,给几百块钱,把瘫子赶走算了……”
秦养父气得骂他:“你少听你妈胡说,你一个娃娃家,咋能够下狱?”
江银山指着秦养父痛声痛骂:“好你个龟孙,你这是把我往死里整啊!
江玉梅见奸计已经得逞,掉过甚又往回跑,蹲在江银山身边一张一张捡起毛票。
说罢,起家进屋了,半晌以后,走出屋子,把一沓毛票砸在江银山脸上,骂了声:“这是老子给你这疯狗买骨头的钱,拿了钱从速滚滚滚!”
见秦家这边闹成一团,村里人捂着嘴巴偷着乐。
江玉梅在内心悄悄给老哥竖起大拇指,心想:还是我哥更不要脸,张嘴就敢讹人家一千块,啧啧!短长!短长!
秦养父黑着脸蹲在地上不说话,旱烟抽了一锅又一锅……
我们折钱买个安然……”
很久以后,终究骂了句:“奶奶个熊,我次奥江银山他老母!
秦牛蛋“噗通”一声跪在秦养父脚步,砰砰砰直叩首,哭着说:“爷爷,就给瘫子钱吧,我不要下狱!”
秦大嫂气不过,指着江银山说:“瘫子死了吗?死人还会喘气啊?少他喵讹人!”
有高山你不扔,偏把我扔在这臭水沟里……
江玉梅使出吃奶的力量,把他从臭水沟里扶起来,柔声安慰:“哥,别太贪婪了,这五百块都是你用半条命换来的,我们走吧,去锦棠那短折鬼家里瞧瞧,看有啥值钱的东西没有……”
说着,拽了刘支书的胳膊就走,“你美意给他们调剂,他们倒要杀人,真出了性命算谁的,你是吃多了撑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