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的养父把牛赶进牛圈里,眼睛高低扫了扫陈锦棠,嫌弃地眼睛直抽,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江家真他妈会算账,拿个细麻杆换了粗棒棰,粗棒棰能下地犁地,你这细麻杆无能啥?”
秦俞安进了牛棚,端端方正在褥子上坐好。
“有牛屎,你吃不吃?”陈锦棠瞪着眼反问道。
一刹时,他头顶的光环再次敞亮如烟花。
她剥开糖纸,把糖果递给秦俞安。
秦俞安脑袋偏了偏,倒是没躲开。
干脆把老牛给他养着了。
“好你个傻子,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货,哼,我要用石头砸你的头!”
秦俞安摇点头:“大人不打小孩。”
说着,冲着牛蛋大大地哈了几口气。
牛蛋和金叶都是秦俞安大哥的孩子,一个是十一岁的臭小子,一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
秦俞安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糖果,对牛蛋晃了晃,充分夸耀了一番,这才扔进嘴里,美滋滋嚼了起来,还一个劲儿道:“甜!真甜!好甜!我都要被甜死了!”
想必秦俞安常常被这孩子打,以是才会如此风俗。
陈锦棠搓了搓面庞,嘿嘿笑道:“秦太阳,过来过来,再给你颗糖吃,你可不能偷懒,吃了糖,可很多长点光哦。”
陈锦棠:“……”
陈锦棠直叹“哇!竟然是真的!”
这时,秦家人赶着老牛从山上返来了。
“哦,我记着了。”秦俞安懵懂地点点头。
陈锦棠赶紧跟到牛棚,不由分辩挨着秦俞安坐下,认识缩回空间,见金灿灿的亮光源源不竭自秦俞安身上流淌而来,喜得直顿脚。
接着气得神采涨红,握着石头就去敲秦俞安的嘴巴,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傻子,竟然敢私吞生果糖,看小爷我明天不打死你!”
秦俞安眼睛顿时亮了,当即把糖果塞进了嘴里。
“坏女人,你另有糖,为甚么不给小爷我吃?”牛蛋捂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陈锦棠。
秦俞安眼睛眨了眨,一脸懵懂隧道:“牛蛋打人不疼,金叶抓人才疼呢……”
陈锦棠想考证下秦俞安的光环是否真的和表情有关,又悄悄从空间里摸出一枚糖果,哄他:“这是前几天邪术口袋里生出来的糖果,我舍不得吃,专门留给你的。”
她内心却蹿起肝火,两手抓住秦俞安的两只胳膊,看着秦俞安的眼睛,严厉当真地说:“就算石头砸不到头上,但是砸在手上、脸上也会很疼的。
陈锦棠顿时气得拳头都硬了,不管是“细麻杆”还是“粗棒棰”,都是极具欺侮性的称呼。
秦俞安嘎嘣嘎嘣把糖果嚼碎了,又咕嘟咽进肚子,这才对劲地长大嘴巴:“生果糖,你闻闻,橘子味的。”
两人跟他们的爹妈一样,以吵架秦俞安为乐。
陈锦棠:“这时候还讲甚么原则?他先欺负你,你就该还手,不管谁打你,你都要打归去……”
“秦俞安不打你,是把你当作长辈在疼,不是他不敢打你!明天我就替他经验经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