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暇,苏禾又去了趟大杂院,本筹算如果再谈不当,就重新找间合适的,不想那房东就跟吃错了药一样,不等她开口,就把房租降到了五毛。
苏禾却道:“你要不说,谁晓得我是孀妇?话我可说在前头,就我这模样,彩礼钱出少了我可不干!”
下一秒,追撵她的男人扑了上来,紧压抑着她,气喘吁吁冲她吼:“怪不得你兄弟说你脾气坏,跑?我看你还跑啊!”
“娃他爸,她就是你说的阿谁?”年青婆娘瞧了眼苏禾,搁下针线箩,去厨房盛饭。
见她一副非常茫然的模样,杨嫂子摆摆手,一下子又不肯定了起来。
苏禾怠懒理睬这些闲言碎语,唯独杨嫂子过来问,才说了句实话, 却不忘叮咛她:“嫂子可别往外说, 你也晓得,村里人多嘴杂。”
......
再遐想到原主的阿谁兄弟苏华,苏禾很快便明白了,压下开初的惶恐,等男人把她推上架子车,要用团破布强塞她嘴时,苏禾忙道:“你是不是要再给我找个男人?!”
这日,去公社找带领办理户口迁出时,她成为铁路职工的事完整瞒不住了。
开初那房东见苏禾乡间来的,不免怠慢,房租也往高了要,叫每月给一块,苏禾早探听过,县城租房均价不过八毛,会压价的,乃至能降到五毛。
“跑,我看你往哪儿跑!”
等端碗筷出来,又朝苏禾呶呶嘴,轻声问男人:“给她点饭吃不?”
这些日子,苏禾实在是忙,几近每天早出晚归,户口迁到县城,挂成个人户以后,她又马不断蹄的相看了几间租房。
一听她提钱,四毛浑身舒坦起来,细想之下竟也感觉她说得对,声音比刚才和缓了很多,不过还是不放心道:“给我诚恳点,把稳我给你找个糟老头子!”
倒是徐老五,如果一旁听到了, 总要斥上几句诸如“关你啥事”、“好好干活”、“少瞎操心”此类话。
这话四毛听着舒坦,点了头,固然还是把苏禾嘴堵住了装麻袋里,倒没再对她动粗,等入夜透了才推车往家走。
叫四毛的男人一愣,嘿嘿笑了下,算是承认。
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不过七岁的小叔过日子, 警戒心苏禾不是没有, 她确切被苏华带来的男人恶心到了, 特别是那双不掩欲.望的秽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