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东方炎代表统统新科进士在早朝时上表谢恩,其文采精华,让统统在场馆员叹服。天子立即将东方炎授为翰林院修撰,楚骏与丘胤明同授翰林院编修之职。命三今后即上任。散朝后统统新科进士在会同馆大宴一场。
天井中摆着些香兰杜鹃,青瓦白墙非常素净,有几个灰衣仆人在扫地。房柱有几处掉了漆,藕红色素绢糊的窗户,绿纱幔,木珠帘,清雅风雅,但气度竟远不如东方家。三人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入二门,在一间书房前止步。仆人拍门出来,门开的刹时,房中传来二人的谈笑声。立即仆人回出来对三人道:“三位老爷请进。”
传胪唱名,迎榜游街,簪花喝酒,整整耗了一天。丘胤明和东方炎都没有机遇说上一句话。好不轻易待到日落时分,用银子打发走了应天府的官差,与楚骏告别后,两人步行回到堆栈。谁知堆栈里头早已结红绸,负伤灯,堆栈的仆人亲身赶来为状元与探花道贺。大厅中摆下一大桌宴席,很多店中的住客都来为二人敬酒,折腾到很晚,东方炎被灌得酣醉。
两人一听,笑了出来。本来还愁没屋子呢,没想到这么多人找上门来。因而快步赶回堆栈。一进大厅,就有很多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两人只得连连说:“多谢多谢,屋子已有了。”挤上楼梯吓了一跳,走道里另有十几小我等着他们。费了很多口舌方将这些闲人打发走,关门大吉。
东方炎这下可忙坏了,王镖头已飞马回南京向东方家报喜,身边只要墨竹与另一名李镖头。三今后将到翰林院上任,现在连个屋子都没有。丘胤明也很难堪,要在都城安家了,光棍一个不知从那边动手。宴会上得知楚骏亦是单身一人远自贵州而来,因而三人商定一同先去拜见教员王文大人。
“说这宅子里有鬼!五年前有人吊颈死了,一向没人住过。”
“荒唐。”丘胤明道:“你信赖?”柴班说:“我是不太信赖,做了十来年管家,这闹鬼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怕……”
丘胤明岔开话题道:“你没想过?万一礼部告诉到崖州府说我中了探花,崖州府回上来讲查无此人,我费事就大了。”
从会同馆出来,三人带着拜帖,一起步行向王大人府上来。王尚书的府第不大,坐落在大明门外棋盘街边的一条非常平静的胡同内,中间多是中户人家的宅院。走到王大人府门前时,只见门口停着一顶官轿,看模样是有人在访。三人商讨一下还是递上了帖子。门口的人倒不摆架子,不一会儿回出门外道:“大人有请。”三人走进大门。
丘胤明道:“先把官做起来,真的出事了再说。”
柴管家见他口气结实,便直说道:“我怕仆人们不肯留下。”丘胤明道:“那无妨,我又没有家眷,不消很多仆人。趁人还在,快把屋里安插起来,角落里头都擦洁净就行了。”柴管家承诺了一声便去了,几个仆人手脚不断地忙到上灯时分,才把空屋子办理得挺像模样。丘胤明内心对这个勤奋的管家很对劲。四个仆人和两个丫环都是北都城里的人,厨房烧饭的老头儿是乡间来的,菜炒得不错。丘胤明察看了半日,已发觉丫环仆人传闻有鬼,都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倒是那老头儿仍旧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