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胤明晓得这是个诚恳的好人,点头道:“我也就直说了吧,督修河防我是头一次,此中的学问我是一点也不晓得。有一处我想不明白,这河堤仿佛年年都修,可到了次年仍旧是大水众多,朝廷每次都拨了大笔的银子,为何就不能根治水患呢?”范平仿佛没有推测他会这么问,显得有些吃惊,想了想道:“丘大人,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不过这河堤屡修屡坏,是下官鄙人,没能用上根治的体例。”丘胤明见他有难言之处,便也不诘问,道:“那依你看,有没有悠长些的体例呢?”范平道:“不是没有,只是……这风险不小,畴前也没在这里用过,并且,万一不胜利,上面见怪下来下官实在是担负不起。”丘胤明道:“无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