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胤明道:“这也是临时委曲你,今后若去了别处,再穿回道袍就行了,不是吗?”
“哪有。”有为赶紧辩白道,“我只不过是偷了一回……”刚说到这儿有为发明被丘胤明骗了,顷刻间脸红到了耳根,闷头喝了一口酒。
本来在广东经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以后,有为筹算尽量避开人多的处所,因而只在颠末城镇时买些干粮,然后便日夜兼程地向北去。但是分开琼崖时带的银两到了江西就用得差未几了,固然他竭尽尽力省吃俭用,终究有一天身上只剩下三文钱了。
从小羽士的比划中得知那道观中本来就只要一个老羽士和两个小门徒,可几天前老羽士归天了,留下两个小羽士守着几亩薄田度日。有为赶路劳累,吃太小羽士给的面饼稀粥后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下午,清算好行李筹办明日再上路时,闻声外头吵吵嚷嚷的好不热烈。有为走到观门口一看,一众老长幼少聚在观门口和两个小羽士说着甚么,有为也听不懂。可看上去仿佛有甚么大事似的。
有为道:“我……那天实在没有体例了,只好……捡了个县衙门……”
老羽士归天了,小羽士不会捉妖。有为心软,既然已经莫名其妙的承诺了人家,就算做件功德吧。固然没捉过妖,不过画符舞剑老是学过的。因而向小羽士借了把木剑,一个铜铃,捎上些黄纸,跟着世人来到乡绅家里。本来是有人抱病了。病人是乡绅家的儿子,有为一评脉,清楚是肠胃之疾,用药调度便无大碍,看来这儿的人信鬼神更赛过郎中。因而先给开了一副药方,而后在天井里设下桌案,上香作法。在世人的围观之下,有为舞了一套剑法,随后摇铃念咒,最后画了很多符贴在房梁门框上。世人仿佛非常对劲,将有为请到上座,奉上茶酒,接待用饭不提,过后还给了很多布施。如许折腾到半夜才回到道观里。刚要歇息,两个小羽士却一本端庄地走了出去,对着有为一拜到地。有为不太明白他们说甚么,上前想扶两个小羽士起来,可两人如何也不肯,说了半天,有为方才大抵明白,本来两个小羽士想拜他为师,让他留下来掌管这个小道观。如许闹下去也实在不是个别例,有为只好点头,待两个小羽士拜别后,略作歇息,天亮前到厨房捞了几个面饼,背起承担从后墙溜了出去。明天得来的布施有为一分钱也没拿,全留给两个挺不幸的小羽士了。
有为不语,两人对峙了好久,终究有为开口道:“胤明,刚才是我太打动了。我是该为你想想。只是……我是个削发人,穿上俗人的衣服,老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