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一肚子闷气,也不管两旁人群如何在指手画脚,大步分开了拥堵的街口。
听到这里丘胤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为瞪了他一眼,道:“有甚么好笑的?我可不像你,偷抢样样精通。”
“你甚么人?”三人中一个较为年长的斜着眼看着有为。有为的声音实在恐吓了他们,但当三人转头瞥见,本来是个衣衫粗陋,拄着根瘦竹杆,黑黑的穷羽士,便又一下子神情起来。
次日有为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来明天夜里喝多了。穿戴整齐开门出来,晴空无云,阳光光辉。有为伸了个懒腰,一转脸瞥见柴管家笑盈盈的站在一边,对有为点头道:“上官公子早。”有为行礼道:“丘胤明呢?”“大人一早上早朝,刚返来用过早点,现在到衙门去了。公子安息的可好?”有为道:“很好。呃……”看着柴管家毕恭毕敬的模样,有为一时里不晓得说甚么好。柴班道:“公子请在此稍侯,顿时给你筹办热水。”柴管家说完当即传令仆人,又对有为道:“大人明天叮咛的衣服已经送来了,公子可要过目?”有为点头。柴管家立马亲身快步向前堂走去。有为退回房间里,坐在床上想道:这类日子还真是过不惯呢。
“少说废话,”有为板起脸,“快去赔罪,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有为不知说甚么好,内心迷惑,可又不善言辞。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四更天,有为不堪酒力,已然昏昏欲睡。柴管家给有为安排了一间别院,两人分头歇息不提。
阿谁小子来劲了,拉起袖子,摩摩拳头,对有为说:“那好啊,有种的上!谁怕谁啊?”说罢抡起拳头,朝有为脸上打来。
女人未作任何神采,悄悄嘀咕了一句:“甚么南海全真道。”一甩袖子走了。
丘胤明听到此处早知有为被骗。先非论宝钞现在已无人情愿用,那锭银子若要换成宝钞,少说也有好多张。只听有为道:“厥后才晓得,那人带我去的是当铺,他和当铺老板底子就是一伙的。骗了我的银子,给了我一张当票!”
本来,是几个不识相的小地痞在缠着一个年青女子。几个臭小子一起追着阿谁女人,满口污言秽语,而阿谁女人倒一点也不惶恐失措,头也不回地快步走着。从她的穿戴看来,虽只是个浅显人家的女人,但是一个女人家光天化日的单独一人在大街上行走,也够惹眼的了,指指导点的大有人在。有为没有多想,路见不平,不能袖手旁观。因而快步上前,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小子给我返来。”有为中气实足,把三个小**吓了一跳,路人纷繁停下了脚步,阿谁女人也回过了头。端倪漂亮,身穿平常的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