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允拂袖,不屑道:“哼,他悔过是他的事,同我雪耻有何相干。”回望身后楼阁,道:“问剑阁,本日由我来毁了吧。”话未说完,人已腾空而起。
白孟扬虽遭重创,却不甘低头,忍痛道:“就算我家亏欠你的,但问剑阁几代英名不容你欺侮。要报仇,就冲我一人来吧。我甘心抵命!”
“欺人太过!”
此时不但其他门派的人不明以是,就连春霖山庄世人亦是云里雾里。朱庄主惊奇地按了按龙绍的手,低语一句。龙绍眉头舒展,向他点头,随即便站了起来。老宗主瞥见了,表示他坐下,持续道:“方才老阁主已向诸位坦白,那《十方精要》底子没有失窃!呵呵,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我等了那么多年……”回过甚来,双目如刀剜向榻上的老翁。白承飞面无神采,垂首不语。老宗主苦笑几声,俄然厉声骂道:“你这遭瘟的混帐!”
一声吼怒令世人如梦乍醒,定睛看去,那快如闪电的白袍人恰是春霖山庄的老宗主,拧眉瞪目,须发欲立,将手中的碎纸扬手飞散,又一步逼近前来,紧绷的嘴角扬起骇人的嘲笑,缓缓又说了一遍:“不消再念了。”转头正对全场世人,一瘸一拐踱上前数步,轻视地环顾一圈,方又道:“余下的,我来讲罢!”
“哎,丘寨主,这到底如何回事啊?”四川眉山的袁寨主也从座上立了起来,揪着小胡子,向方才徒然站起,现在呆若木鸡的丘胤明瞅去。丘胤明没答复他,咬牙谛视了半晌,俄然面朝西海盟那一侧,焦心肠望向祁慕田。此时,他只感觉这统统仿佛梦境。父亲!此人是父亲?
这时,一向未曾发话的少林寺罗汉堂首坐忽道:“诸位,我佛慈悲。恩仇情仇皆是虚妄,万般辛苦,毕竟一朝堪破。我等削发人不能妄言,先请辞职。佛门泛博,愿渡众生,阿弥陀佛。”说罢,竟带领一众弟子独自走了。
白孟扬愕立原地,前后而来的不测已令他失了主张。
“你的命值几个钱?我随时可取。”丘允朝他走了两步,那条跛足无时无刻不打眼。“我要你家今后英名扫地!”又环顾世人道:“当年鼠辈,死了的就算了,还活着的给我听好了,我要你们十足自消名号,关门闭户!”
“程道长,不愧是皇家道场的方丈,公然眼明心亮。”
“不错。就是我。”丘允看着面前这些大小门派的首级们有的惊骇,有的惊诧,另有的不明以是,各派门人纷繁从四周各自集分解团,因而挥袖嘲笑一声,轻身而起,纵上了问剑阁正门的飞檐,居高临下,顶风朗声说道:“当年你们看不惯谁,就追杀谁。我此番前来,必雪当年之辱!本不想这么早就说开,谁知你们竟本身和盘托出。太晚了!我既然来了,问剑阁的招牌就别想再挂。白孟扬!是你本身摘还是我来?”
数位掌门从乱阵中挺身而出。为首的是武当派程广元,大步上前正色道:“丘允,不要过分度。老阁主垂死之际幡然悔过,已尽了诚意,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元秀挣开程广元,切齿道:“程道长,你这是甚么意义!你堂堂武当掌门,竟然正邪不分!”
程广元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丘允,我等虽不是你的敌手,可你若非要一意孤行,我等也不能坐视不管。看在多年了解的份上,请你三思。”身后一干掌门虽各自神采阴霾不定,亦纷繁点头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