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杰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本来,他从花圃小屋中偷出的箱子里乃是祖母的遗物。祖母归天早,生前爱好那间小屋,因而先人便将她的灵位和一些遗物扶养在那边,小辈们也不晓得那些遗物究竟是甚么,因为祖父从不让人乱碰。
“快带我们去!”白孟扬急道。
当下,白孟扬听司马辛说完,朝满脸窘相的儿子道:“就凭你如许的资质,莫非也妄图能获得秘笈一步登天?”
“真翻开了一个!”白孟扬和有为此时在铁门前检察,白孟扬面露诧异说道。有为微微一笑。房通宝在前面奖饰:“上官公子的准头真好,换我来一定打得准呢。”
白志杰昂首,战战兢兢看了一眼父亲,站起来答复道:“房先生说得对,那边的确有口井。好多年前,我曾见过祖父……从井里出来过。”
走出铁门外,借着从井口透射下来的阳光,几人颦眉谛视地细读了很久。东方麟俄然轻吐一口气,掩了手中书卷,悄悄问有为:“你如何看?很多处所我都看不大明白。”有为正看得出神,恍忽了一下,方道:“这应当是由数人写的,对多家武学义理的研讨,细枝末节,非常通俗。”
白孟扬道:“志杰你在上面等着,我们下去看看。”说罢带头跳下,其他人紧随厥后。
“……”白孟扬顿时哑口无言,震惊之下目光灼灼。
世人连续跃出井口,司马辛将石头搬回原地,一行回至正院,走进天井,瞥见阶下那一伙五花大绑着的家伙,这才认识到早将他们给忘了,白孟扬兀自考虑少顷,着白志杰将这些人放了,并给了他们些水和吃食,不再计算。
房通宝微微一笑,问道:“白公子,我方才见你在花圃的大石头边上流连,但是为了石头上面的那口井?”座中皆有些惊奇,在花圃时,几人都只见了石头,却未见得下头有井,这神偷公然眼力不凡。白孟扬不明以是,问房通宝:“先生何出此言?我家花圃里并没有井。”房通宝却笑道:“且问公子。”
海蓝色锦缎年事已久,边角都泛黄了。包裹一层层翻开,数本旧卷露了出来,细看,皆是绢本,扉页上无字。白孟扬谨慎翻开面上的一册,看了两行,忽昂首对世人道:“诸位不必拘礼,请各拿几册看看。我亦未曾见过《十方精要》,不知这到底是不是。”
就在这沉默关头,井上忽有了些动静,世人赶紧将书卷收起,捧进室内。白孟扬立在门外,抬头望去,井边探着半张脸,是老管家。“老爷,内里有小我来访。自称是……”老管家吞吐了一下,“是春霖山庄丘老宗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