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
顾绮罗在当代便是出身于甲士世家,只不过母族那边是大富之家,以是她长大后才会跟着母亲投身阛阓,但是对于军政方面她也很有兴趣,平生最佩服崇拜的,便是那些捐躯为国的甲士。是以即便萧江北是本身即将跳出来的一个火坑,但听这些女孩儿们把他说的仿佛比那杀人越货的强盗还罪大恶极,她内心也不由有些不平。
耳听得程秋婵连如许话都说出口来,座中终究有人看不下去。顾绮罗循声看去,只见开口的是阿谁焦侍郎家的令媛,焦侍郎是这里女孩儿们父辈中最大的官儿,想来她既然开了口,其别人说甚么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顾绮罗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又从身边几个女孩儿或轻视或嘲笑的面孔上掠过,方沉声道:“说他嗜杀如命,我且问你,他可曾残杀同袍?可曾残杀百姓?漫天流言,说他是杀人狂魔,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杀的鞑子多了些,可身为大夏甲士,杀鞑子莫非不是天经地义?朝廷尚且有枭首之功,如何这赫赫军功,到你们嘴里竟成了嗜杀如命?各位女人,你们这是想和朝廷唱对台戏么?”
楼上女孩儿们那里晓得楼下多了一名不速之客,此时会商的正热烈,而中间顾绮罗却有些听不下去了:萧江北不管他是凶神恶煞也好还是杀人狂魔也好,他老是在边关保家卫国杀鞑子吧?如何就让女孩儿们说的如许不堪呢?
如许罪名谁承担得起?女孩儿们纷繁变色,程秋婵更是面色乌青,咬牙尖声道:“顾姐姐莫要往我们头上扣大帽子,枭首之功,那是嘉奖在战阵中英勇杀敌的将士,可没说杀无抵挡之力的俘虏也算。”
两个伴计引着少年到了角落里一张桌子,一边担忧地看了楼上一眼,暗道蜜斯们啊,你们可小点声吧,这……这都被人家听去了。
刚好此时程秋婵正对劲说道:“真是不明白,为甚么边关将军们能够容忍如许一个满手血腥的杀人狂魔?万一哪天他狂性大发,说不定连虎帐和城镇百姓都要遭殃……”
“哼!你辩不过人家,天然也只会这么说。”程秋婵长长吐出一口气,就仿佛本身赢了一个大败仗般洋洋对劲举头说道。
“哦……没……没甚么。”上面传来伴计略显惶恐的叫声,众女却都没有在乎,对程秋婵笑道:“不知是哪个毛脚伴计,大抵东西掉地上了,我们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