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北听身为太子的姐夫也如此嘉奖顾绮罗,一向面无神采的脸上总算多了一丝暖和笑意,忽听太子又笑问道:“边关十五载,现在终究回京,你这几日就没到处逛逛?可逛得高兴么?高兴也没甚么,但千万别让都城繁华迷了心,那就没出息了。”
萧江北重重点头,却不说话。
“呵呵,夫人这就有所不知了。都城中大家都说那孩子是杀人魔王,这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但关头就是,他杀的都是鞑子。今儿皇上提及我才晓得,本来这孩子从十五岁起上阵杀敌,三年间共斩首鞑子一千二百余人,北匈左平王就是死在他手里,你看看,他杀鞑子的数量比得上一场大战了,如许功绩,若不是他年纪太轻,这会儿就该册封的,皇上大抵也是想再磨砺磨砺他,又怕如此功绩不给重赏会伤他的心,以是才许下封侯承诺。”
“前儿早晨父皇的话你也闻声了,我料着边关过不了两年,必定另有一场大战,到时便是你建功封侯之时,呵呵,大夏建国最年青的侯爷,不,说不定是从古至今最年青的侯爷,这个风景你可必然要得到手才好。”
“难怪呢,我说我向来没听老爷提起过。”吕夫人一笑,觉着这件事确切没甚么可操纵之处,因心下悄悄可惜,不过面上却还是满面东风的。
一说到这事儿,顾明阳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哈哈笑道:“可不是?当时群臣们都惊得眸子子快瞪出来了,不过当今圣上向来喜好出其不料,这事儿在料想以外,却也在道理当中。因为两个孩子的婚事,荣亲王本日还和我说了两句话呢。我能留在赐宴的名单里,应当也是他特地叮咛了的原因。不但如此,萧将军和江北也留在早晨赐宴了,皇被骗着世人的面儿,夸江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说他是国之栋梁,还承诺说,若将来他能立下更大的军功,就封他做侯爷呢。”
一向到戌时末,顾明阳方满脸忧色的返来,吕夫人忙要人去厨房传饭,成果就见丈夫摆手道:“不必了,在宫顶用了御宴,这会儿饱着呢。”
“因为她很好。”萧江北尽力想了想,却只迸出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