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会现在就想……吧?”顾绮罗瞪大眼,一巴掌拍在萧江北的手上,瞪着他小声道:“交杯酒还没喝,这床帐下的花生桂圆等东西还没找出来,你不怕咯得慌我还怕呢。”
“好好好,喝交杯酒。”萧江北恰是巴不得,闻声这一声,还哪有二话?敏捷倒了两杯酒,两人坐在床边,手腕交缠,一股脑儿喝了下去。
房中叽叽咯咯的谈笑声透出门来,一向守在门外的春雨终究松了口气,对两个喜婆子招招手,然后每人发了一个赏封,浅笑道:“辛苦你们了,现在夜深了,我留在这里就好,你们归去歇息吧。”
“甚么蜜语甘言?论理,我们喝交杯酒之前莫非不该……脉脉含情的……阿谁……凝睇一会儿吗?”顾绮罗气急:这个家伙,也太不解风情了。
“你不是说你粗心吗?如何这会儿却心细如发了?竟还没忘了这回事。”
两个喜婆子都是熟行,只用手衡量了一下,就晓得这赏封数量不小,不由乐得合不拢嘴,又说了很多好话,方千恩万谢的去了。
是奉告他本相?还是就让他觉得喜饼是被耗子吃了呢?这是个题目。
“那另有甚么……”顾绮罗的话只嚷出一半就杜口了,因为她很快就想起洞房花烛夜的重头戏的确不是盖头和交杯酒,而是阿谁合适停止某些活动的“夜”字。
“哪有交杯酒喝两次的啊?你还能不能靠点谱了?”顾绮罗又好气又好笑:“算了算了,从速把红枣花生甚么的清算清算,然后安息吧,这几天我的确累得骨头都要断了,总算今早晨能好好歇一歇。”
“唔,娘子是要和为夫比一比工夫吗?”萧江北看破了老婆的“不怀美意”,赶紧摆出一副防备姿势。
萧江北蓦地回身,惊奇看着做河东狮吼状的爱人,一时候脑筋都有些不敷用了,只是呐呐道:“这……这是如何回事啊?我……我都有点儿胡涂了,那喜饼不是耗子吃的?”
顾绮罗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萧江北把交杯酒拿返来,便从床上坐起家问道:“如何了?倒两杯酒罢了,如何还不返来了?”
自古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韩姨娘一瞥见顾明阳的神采,就晓得吕夫人局势已去,她之以是紧跟对方身后,就是因为吕夫人能给她好处,此时一看太太翻不过身来了,若这时候将她完整踩下去,或许本身另有一丝机遇上位,毕竟父亲也是个衙门小吏,不是那出身卑贱之人,且顾明阳已经很多年没有往房里添人,大女人也已出嫁,太太若落魄了,焉知本身不能更进一步?最起码,管家之权也能够获得的,就不是全获得,也能够和庄姨娘平分。
“签本应?那是甚么东西?”
相对于萧府结婚的喜气洋洋,本来双喜临门的顾府倒是在顾绮罗上轿后就一片愁云惨雾。
“唔,如许啊,那如何办?都喝下去了。”萧江北晃晃酒杯, 那边连一滴酒都没有剩下,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要不然,我们再喝一次?”
“唔!”萧江北陪着顾绮罗将床上的花生红枣桂圆等全都寻了出来,然后眨巴眨巴眼睛,轻声道:“娘子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所谓的洞房花烛夜,仿佛不是翻开盖头喝交杯酒找完花生红枣后就能完事儿的吧?”
“这……这和大夏武将有甚么……干系?再说了,上……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大喜日子,你就不要……不要造杀孽了,就几窝耗子……罢了嘛,明天把姨娘屋里的大花大黑借来,比你管用,这个……萧江北你固然武功高强,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术业有专攻,猫抓耗子比你短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