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在这一刻倒是恍然大悟。悄悄一鼓掌,低声道:“我说呢。为甚么老爷一向都没有续弦,家事只让一个姨娘掌管着,宁肯惹人非议也不肯续弦,本来是因为这个。传闻二爷的母亲当年是江南第一美人儿,成果老爷还是念念不忘那位表女人,真不知那位表女人是甚么样的倾城国色了。”
“另有如许事?”
萧江中道:“还真是如许,如此说来,嫂子不如立即就派人去请那位应大夫,我们也见地一下他的医术,若公然说的有事理,能帮大嫂子减轻病痛,岂不是好?”
顾绮罗笑道:“我只记得他姓应,别的倒不晓得,他的医馆我也不知在那里,不过我的丫头杏花晓得,转头我问了,让人去请他。”
女孩儿们这才恍然大悟,萧江中便和彭樱桃低低解释李氏的环境,只听得彭樱桃也唏嘘不已。这里李氏勉强笑道:“这么些年,请医服药,哪一日断过?不必再请了,我也认命了,不是神仙转世,大抵也治不好我的病。”
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顾绮罗在内心评价着。一面问道:“然后呢?莫非老爷现在又遇见了那位表女人?可对方却已经嫁为人妇。两人只能‘车过卷帘劳怅望,梦来携袖费巴结’吗?”
萧江中冷哼道:“都城的达官朱紫,那里是姑父的两袖清风可比?就如许,还挤破了头呢。那些空有财帛却无门路的大财主如果能在如许日子里定下一桌酒菜宴客,的确就是烧了高香,多少有钱有势的人还订不到呢,百味馆不认这个,只认先来后到。”
李氏喘了几口气,苦笑道:“不顶用的,我这身上是娘胎里带的弊端,到现在,就没有一个好受的处所儿。这些日子只是咳嗽,还算好了,如果别的发作了,或是腹痛难忍,或是喘不上气,或是浑身炎热生不如死,那些才真叫难过。也就是萧家的家声好,大爷待我仍如以往,他这些年的俸禄零钱,全给我治了病吃了药,连公中也带累了很多,我只说我还不如死了的好,恰好又舍不下大爷,我只想着,如有造化,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让我照顾几年再死,也不枉我们伉俪一场……”
顾绮罗确切猎奇,半开了一句打趣,惹得李氏笑了一会儿,然后又咳嗽了一阵子,才点头道:“我畴前听老太太房里的丫头说过。老爷曾经有个远房的表妹,两小我是青梅竹马,但是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喜好那家人。就始终不肯去给老爷提亲,而那家人也是势利眼,厥后就把那位表女人嫁给一个家世高的人家做妾了,再厥后那家人出了事,女眷们都被发卖,老爷当时在边陲,等获得信儿赶返来的时候。对方早已不知被谁买去。是在那以后,老爷去江南时救了二爷的母亲,对方成心攀亲。老太太也喜好,这才成绩功德,但是和那位表女人,毕竟天各一方了。”
斯须工夫,只见一个身材颀长面庞清俊的男人走了出去,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没有留须,描述举止中透着一股涣散慵懒。当即萧江中就有些皱眉,暗道难怪当日他让人贬的一无是处,如许大夫,真如大嫂子说的,会是一名名医?
ps:毒舌大夫又呈现了,有喜好他的同窗吗?
“这么说来,大抵老爷是获得了她的一些动静吧,难怪昨儿表女人来了,姨娘说老爷返来后神思不属。”顾绮罗点点头,听李氏又咳嗽起来,她便体贴道:“嫂子这身上到底是甚么病?我来了这一会儿,闻声你咳嗽了好几遍,莫不是这些日子受了热感冒?那可草率不得,得从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