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鸿淡然道:“你芳华幼年时心机纯真,无忧无虑,这热毒只在你体内冬眠着。跟着你嫁人,你的心机多了,想要操心,但是心不足力不敷,症状方垂垂闪现。请遍名医不见好转,你岂有不急之理?越是焦炙,症状愈重,症状愈重,你就更加焦炙……”
应飞鸿一翻白眼,冷哂道:“甚么话?我嘴巴又不是刀子做的,我不会决计说好话好话,我只说实话。”
“这些都不消说,归正我们也听不懂,应大夫您就和我们说说大奶奶究竟是甚么病症,要如何治?”
顾绮罗干脆道:“不想,那是你们大夫的事,我不懂,求了又如何?你只要奉告我甚么病症,能不能治,如何治就行了。”
再转头,就见李氏趴在桌子上呜呜直哭,顾绮罗赶紧安抚了一番,好轻易让她止住眼泪,就听彭樱桃感慨道:“这些年,听多了大宅门里的排挤事,似是大嫂和二嫂如许和蔼的,当真没见过,难怪应大夫说家和万事兴,将来我们家有大造化。”
“成啊。”应飞鸿点点头。一面拿出帕子擦手一面似是漫不经心道:“她这个病不好治,方剂上的药材多是希奇贵重之药。你们每年筹办两万两银子吧,吃上三年,管保好了。”
“那就费事应大夫开方剂吧。”顾绮罗松了口气。只要李氏的病能治,她才不管应飞鸿如何说呢,又不是没见地过这厮的毒舌。
应飞鸿一看:好嘛,这位是一点儿肄业精力都没有。当下可贵上来的兴趣也没了,站起家淡淡道:“大奶奶这会儿的症状乃是肺热而至,吃两剂方剂就好。真正难的是她那天赋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且听我说说病症,看你平日是否有如许症状?你长年身虚体弱,俄然症状上来,或是下腹坠痛不堪;或是身热气躁汗下不止;或是喘气狠恶难觉得继……”
“大嫂子这是甚么话?不管甚么病,能拿钱摆平就好。”顾绮罗听李氏这话非常悲观,赶紧慎重说道:“就算是一座银山,打出十个你,那也毕竟是死物,能比得上你一个大活人?我们家没这些钱也罢了,清楚又不是没有,你在这里做甚么铁公鸡呢?这要钱不要命的做派,也不怕应大夫笑话。”
“这倒是和我差未几。”顾绮罗笑,然后一摆手道:“那就请应大夫开方剂吧。”
“甚么?”不但是李氏,就是屏风后几个萧家的女孩儿也都忍不住惊呼出声:两万两银子?畴前萧府一年的各项开消也没这么多,并且还得吃上三年,那就是六万两,甚么方剂这么贵?
“好嘞。”萧江中痛快承诺一声,春雨也赶紧出门,带着他往二房而去。
李氏懵了,故意想说那是二房的钱,却听顾绮罗在一旁道:“就是,连应大夫都能看破这个事理,大嫂子竟胡涂了。你就放心吃药养病,天然不消你为钱烦恼,哭甚么?莫说六万两,就是六十万两,我们也得把你的病治好了,赢利不就是为了花吗?我们一家人的交谊,还比不上那冰冷冷的金银?嫂子也太看轻了我。”
不等说完,李氏的眼睛已经亮了,连连点头道:“大夫真乃神人,您说的再对也没有了,这……这莫非都是天赋胎里带的热毒么?但是我幼年时并不觉着如何,是这几年更减轻了。”
世人听得悚然心惊,顾绮罗忙道:“这天赋热毒如此短长,既然症状明白了。应大夫可有医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