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章父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倦了,同祖你也去歇息吧!”接着便听到章同祖存候辞退,门扉开关,脚步声起,垂垂的复又归于安静。卫飞耸耸肩,两小我还不至于八卦到,去偷听人家的家事,但以两小我的修为,如此的间隔,想不听到都很难。听章家三口话的意义,仿佛章同祖另有个姐姐,却因为甚么启事不在章家了,并且与章父之间,另有着难以调剂的冲突。
章父的声音和缓了一些,“话虽如此说,但在镇子中,自我章氏先祖于数百年前,俄然舍弃头名的状元之位后,镇中便再也无人能入士林,我们镇子固然偏僻,却也没有摆脱,我少年时也曾补考,当时世道正乱,入不得学府原也普通。但而后全镇高低,数十年来,唯有你一人考入大学,合镇高低,都以为你起码也算是个贡士了,同祖,你需晓得,不但我章家,全镇都望你能再振镇风。”
“就是后阁已经拆了,以是事情才显得奇特。”沈郎一边说,一边转头号召着卫飞和陈枫章同祖,跟上他的脚步。
“大同子!”沈郎的身形,俄然不知从那里窜了出来,手中竟然还是拿着那卷《增广贤文》,“如何才来,再晚就赶不上了。”
“魁”字同时也有“鬼之脚右转如踢北斗”的意义在内,科举进士头名的状元,便又叫做“魁甲”,殿试之时,头名状元在金殿之上,是要站在龙鳌之相的头上,此即为“魁星点斗,独占鳌头。”此时陈枫和卫飞便已晓得,这座镇子中已经裁撤了的后阁,应当就是“魁星阁”了,“魁星阁”和“魁星楼”旧时各处都是,天下的学子们,无不时候供奉有加,倘若能在赶考期间,梦见魁星,那则是大吉之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