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爷！陈枫和卫飞不觉猎奇起来，没想到章同祖春秋不大，辈分倒是不小。只见拥堵的车厢内，几近统统在坐位上的人，纷繁站了起来，“章大爷，您坐我这儿吧！”这些人里当然有的语气中，略带调侃之意，但都还是很当真的起家让座。
卫飞冲他悄悄摇点头，仍然笑嘻嘻的看着那老头。那老头本来是眯着眼靠在墙上，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卫飞的影子，俄然一瞪双眼，站了起来。这时卫飞和章同祖才瞥见，那老头的眼中白多黑少，浑浊一片。模糊的另有些红肿，眼角边仿佛有泪痕。
但固然如此。那老头只看了了眼卫飞留在地上的影子，立即又昂首望向午后的太阳，只是却不再眯起，而是圆睁双目，此时下午三点刚过，阳光仍很刺眼，但那老头恍若未觉，直视向上，眼角边不自禁的又有泪痕留下。过了半晌，他又长长的感喟一声，渐渐了蹲了下来，“你！莫来消遣鄙人了。”这话又是大有玄机在内，可进可退，既指卫飞毫无求断的诚意，同时仿佛也有说卫飞不是平凡人的意义。
但那老头却就此闭上眼来，靠在墙角，仿佛已经进入梦中。卫飞不由得再次细心打量了一下那老头。只见那老头满身高低，都如他说话的言语普通，半古半今的，除此以外，倒也没有别的出奇之处，不过他的眼睛倒是又细又长，并且有些红肿，脸颊之上透出一股青气来，明显是肝气衰弱，用眼过分的启事。
卫飞的心中刚有所动，俄然中间的章同祖笑了笑，“两位，你们这是……”看到卫飞的行动，他已经模糊猜到，大抵是这两个在路上交的朋友，怕他受了路边摊上江湖方士的骗，以是才高耸的上来打了这么一岔。但接下来，章同祖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古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