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歌当下也不坦白,就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就连那金乌石之事,也一并说了出来,那岁寒三友修道之人,不出世俗,倒也不消坦白,可那岁寒三友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心头一喜,正要伸谢,那紫松却又张口说道:“不过,我们有一个前提,徐关山醒转以后,我们得再比一局,非论手腕,只谈风雅,琴棋书画,任选其三,博得了我们,此事就此揭过,如果我们赢了,得让阿谁操琴的丫头,来此地陪我们三年。”
而事情的走向,也确切如我们所料,我们的要求一提出来,三人就认识到被骗了,随即三人也感觉风趣,看了我们三一眼,顿时一起大笑起来。
四人躺定,那人就运起借寿之术,先是戳破三爷手指,挤出血珠,别离点在岁寒三友脑门之上,又扒开三爷上衣,在三爷脑门上和胸膛正中,各戳破一点皮肤,随即脚走七星,手分阴阳,围着四人疾走一圈,猛的立定,疾喝一声:“阴阳倒转,借寿逆环,取百岁固其根,取百岁助其阳,取百岁还其春!逆!”
说实话,江长歌这招满损的,先用话将岁寒三友挤兑住,让他们想认输都不可,一旦认输,岁寒三友的名头也就输了,今后连名字都没有了,还又不伤他们性命,只是借每位一百年的寿命,百年事月,对我们人类来讲,已是平生,对他们来讲,倒是不值一提。
话刚落音,花错已经手一指远方叫道:“在那里了!”
那寒梅也傲然道:“传闻要夺我们的名号,我也气的蒙了心,这类小儿的伎俩,竟然蒙住了我们,想来也是好笑。”
那老渔翁一昂首,满面皱纹,皮肤乌黑,看上去挺是浑厚刚正,对我们一笑,暴露一口白牙道:“那你们还真的问对人了,来来来,上船来,这洞庭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几百里水面,扑天连地,也就我这般年纪的老渔夫,尚能记得住线路,本日收成颇丰,我送你们去吧!”
三圈一转,那岁寒三友脑门之上的血珠,蓦地离开了三人的皮肤,向上悬浮了起来,三颗血珠之上,各自包裹着一层如有若无的气体,一道为紫色,一道为青色,一道为红色,三道光芒以后,还拖着长长的尾巴,如同三个蝌蚪普通,缓缓向三爷上方挪动。
那老渔夫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此人呐!就说不准,明天还是龙精虎猛,明天会如何样,谁又能晓得呢!还是得过且过吧!”
划子缓慢,半晌到了岸边,我们六人下船,花错取出几张钱来,要给那渔翁,那老渔翁却对峙不受,笑道:“举手之劳,不敷受金,何况我也会有收益。”说完荡舟而走,半晌就消逝在烟波水雾当中。
这时江长歌喜道:“差未几了,三爷体内最后一点金乌之力,也消逝了,只要血珠归体,三阳入窍,这借寿之术,就算完成了,三爷便能够规复本来的模样。”
半晌三颗血珠已经到了三爷身材上方,围着三爷的身材高低回旋,来回环抱,仿佛想寻窍而入,而三爷的额头之上,破坏之处,则别离冒出几缕金光来,缓缓上升,飘入半空当中,消逝不见。
话刚出口,那团黑云当中,蓦地钻出一个巨大的黑鱼头来,如同一辆卡车普通大小,伸开大嘴,对着那三颗血珠,就吸了一口气!
那云竹说道:“我初见这少年,出口成诗,词句当中,自带清幽之境,隐有豪宕之意,就已有爱好之心,只是没有想到,你们是来算计我们的。”